没有她的高压,怎会有下面人的高效率?
太康伯一家,显然已成了张嫣此时最大的把柄。
“皇后曾建议我将宫中裁汰的宫人转隶于三位公主名下,使之与勋戚争窝。这还不够,我觉得西苑、南海两支净军也该如此办理,这两营合并为一营,裁汰老弱,只留精干丁壮。这支净军,皇后不妨遣心腹之人统率。”
“皇后手里有钱,只能让人和和气气说话,若再加上这些这一支得心应手的净军,那许多事情皇后也就不为难了。”
吕维声音温和,见张嫣愁眉不展,接着说:“皇后若为难,大可假死脱身。若是想有一番作为,无需顾虑什么。”
给张嫣一支军队,怎么处理太康伯一家就由她看着办,吕维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做到位了,该有帮助、尊敬都有,就看她怎么折腾。
自己也能逐渐控制修炼时的情绪问题,速度慢点就慢点,没必要死追着人家,让人家放弃皇后大权。
在皇宫里,张嫣一句话能影响两三万宫人的命运,间接影响的人就更多了;而在道天,她能获得什么?
一个几乎短时间内不能见光的身份,所谓的长生、逍遥,对张嫣并无致命吸引力。
送走张嫣一行人,张平安引着内库总管李谦,李谦递上一道奏疏,爬伏在地静静等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承运库掌库事太监齐升进言:内供需用甚急,外解积欠愈多,计直隶、江西、湖广、浙江等府共欠绢六十七万三千六百一十七匹二丈四尺,乞敕户部差官守催。”
很短的一道奏疏,吕维眉头沉着,问:“平安,怎会拖欠六十七万匹?”
这可不是棉布、麻布,是上好的丝绸,是可以当钱用的硬通货。
张平安俯首应答:“回道尊,各省交结内侍权贵,有意拖欠而已。不出意外,今后催收艰难,皇帝下诏减免,此事就可揭过不提。仆以为,织户已上缴绢匹,这些绢就躺在各省转运库中。朝廷催收的急了,就能运抵北京各库……若是懈怠一些,无论如何也是收不来的。”
“原来是想贪污,矛头又指到魏忠贤身上了,可他不能动。对了,你张家当年掌权时,家里有多少钱?”
吕维所问让李谦骇然,张平安则笑呵呵回答:“仆当时年幼无知,哪里知道钱多钱少,只是衣食用度颇为铺张。后刘朝奉客氏之命来抄家,究竟抄了多少钱,估计刘朝本人也是糊涂的。”
“那户部派人,能收上来?”
“回道尊,必然能收上来的。”张平安口吻坚决:“万万不可减免,否则一处如此,明年各处有样学样,势必更难催征。亦不能讨价还价,否则一处如此,处处如此;一年如此,年年如此。一应税种皆有纲法,朝廷依法催征,不徇人情之私,必能催征到位。”
吕维伸手摄来一道竹简正要书写,李谦开口:“外臣启禀道主,今各省拖欠金花银将近二百万之巨,还请道主遣户部一并催征。”
“金花银?”
吕维疑惑之极,稍稍回忆才想明白,这笔钱是各省直接给皇帝的小金库,和户部的太仓银没一点关系,从来不归户部度支,也不在毕自严的预算表单里。
这可是明目张胆欠了皇帝二百万零花钱,三大殿工期缺钱那么严重,难道魏忠贤之前就没管?
看来欠债的是大爷,这道理在大明朝就流行了。
阉党的战斗力不能期待,吕维就说:“已知此事,不日将遣派户部前往催征,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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