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起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个小小的毯子，也不知道李航一是从哪里找出来的。他揉揉眼睛看向旁边的沙发，李航一已经不在那上面了。
“这小子。”季昀有些无奈地坐起身来，按住了自己一动就疼的后颈，“走这么早也不知道说一声。”
然而当他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后才反应过来，李航一这个时候估计已经跟果星的老总聊完了。说曹操曹操到，季昀刚想到这里，李航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季昀立马接起，“喂”了一声后却半天没有听到那边开口。
季昀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但只能听到李航一进电梯的声音，出门的声音，还有走路的声音，该有的声音迟迟没有听到，不该有的全有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季昀有些不耐烦地问了一声，“不管好或者不好，你最起码出声告诉我一下啊？”
“季昀啊。”
“什么？”季昀皱起了眉头，他仔细回味着刚刚李航一喊自己名字时候的语气，琢磨了半天也还是没搞清楚李航一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绪。“你赶紧说话，给我把话说清楚咯……哎你现在没有站在大马路上吧？可别因为谈判失败想要在十字路口了结自己。”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么脆弱的一个人吗？”
“反正坚强不到哪里去。哎你能别卖关子了吗？我现在刚睡醒脾气差得很呢我跟你讲。”
“季昀。”
“说。”
“咱们合作吧？”
季昀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他妈突然之间怎么又提——等会儿，你不是想借此告诉我你跟果星谈判成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