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白离然盯着夜色下轻快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着,“她知道的,她果然都知道了……”
只是,知道了又如何?还是不肯问他一句为什么?还是不肯为他留下来……
人的本性,果真不管经历了多少世,都不会变了的。错就是错,从不会给谁留解释的机会,这就是她。
“宫主,不好了,宫外的林子里着火了!”有暗卫匆匆来报。
“何人如此大胆?”云魄箭步上前,追问道,“竟然敢在岚雾森林里放火,找死吗?”
闻言,所有人都神色紧张。唯有白离然默然良久,终是幽幽一笑,果然,她还是从前那个睚眦必报的她。
说着,又一名暗卫哼哧哼哧地抱着几根粗木头,闯进了众人的视野。白离然步下玉阶,祭出玄力随手一招,一块木头便脱离了暗卫的禁锢,立在众人面前,待看清那上头的字时,众人也不禁冒了冷汗。
那木头上写着,“大爷个渣渣的,岚雾森林里没有一只好鸟,以后,姑奶奶再见到沧澜宫的人,一律杀无赦!”
又一块木头被立了起来,上书,“烧死你丫的。若烧不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江湖再见,死路一条!”
……
锦秀刻完了字,仍觉得不解气,踹了一脚脚下的大石头,如果这世上有那么一种,一发功,就能把讨厌的人讨厌的东西送到卡哇伊星球上去就好了。
她胡乱的揉了揉头发,这是个多年不散的习惯。一生气就胡乱揉头发,头发有多乱,就代表她心情有多坏。
“丫头,烧死我,你不要形躯了?”这声音来自头顶,温雅淡淡,又隐隐带点宠溺的味道。
形躯?
形躯在他这里?
锦秀忽然止了步。但她对此人唯一的一丝余念,也早在他牵起月玲珑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一想起他,呼吸都是压抑的。
她想借着夜色把自己埋进灌木丛里。就像从前,就像小时候,她躲在灌木丛里,看他漫山遍野的找她。
她不出来,他就一遍接一遍的找。这个人也真够轴的,找不见也不放弃,下雨了也不知道躲进山洞里,嗓子喊哑了也要喊……
她都不知折在他的苦肉计里多少回了。每一次,明明是他做错事情,惹她躲起来,谁知,后来就演变成了她在端茶倒水,伺候他一个病号。
“身体底子明明不好,还非要逞什么能?”她轻轻吹着汤匙里的药,见他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看,故意抬高音调道,“我加了糖,一点都不苦。”
他却是苍白一笑,“我不是怕苦,如果你能这么一直喂着,我就情愿一直病着。”
“你想得美!”她忙着回呛,又觉得那张发烧的容颜实在太过憔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又摸了摸自己的,“还好呀,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月儿,”他将递进口中的苦冽咽下,“其实,真的很甜的。”她一粒糖都没有加,因为小时候,自己身体不好,他就总给她喂苦药,每次都苦的她恨不能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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