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兰珏平静地下了逐客令。阿罄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自带阳光雨露,让你气不起来怨不起来。兰珏,就如江南那和风细雨中走出的竹色男子,你看到的永远是他温润的一面……
晚上的时候,阿罄躺在自己的竹床上,不禁又想起了揭下额带那一瞬,兰珏充满警觉又寒厉的眼神,如利刃般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因为触犯了他的禁忌,而招惹的不可饶恕的罪过。
可他到底还是放过了她。甚至,除了那冷厉的眼神之外,没有半分为难她。阿罄又怎能不明白,那不过因她之前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从而得到的救赎而已。
不过是一朵妖娆的地狱花而已,如何就成了他的禁忌?这一点,阿罄却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
地狱花,一种生长在传说里的花。有圆和椭圆两种,只有指甲盖大小,通体红色。民间有传言,小孩子如果在额间点上如地狱花般的印记,就没有小鬼敢来招惹。
自那之后,阿罄再见兰珏,明显拘谨了许多。废话一个字不说,即便是交流,也是眼观鼻鼻观心,说到底,她不过是怕看见他的额带罢了。
忽一日,兰珏拿回了一卷黄色的卷轴,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道,“你们家主子的赐婚诏书,记得替她收好。”
阿罄的第一反应便是,主子居然被圣上赐婚了?那公子怎么办?
未曾想,兰珏倒是比她淡定得多。焚香,煮茶,品茗,读书,画画,写字……连日来的日子,过得倒比从前还要丰富多彩。
后来,阿罄忍不住了,不禁多嘴问道,“主子被赐婚,公子当真就这么坐得住?”
“那是她的选择!”彼时,兰珏正捏着包鱼食儿,站在池子边儿上喂鱼,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他说,“这世间诸事,与我何干?”
“我只是兰珏,是她一个人的兰珏!”
“可她,马上就要嫁给别人了,到那时,公子不会后悔吗?”
“我既选择了她,自是没有后悔一说……”谁若敢与这天地山河过不去,尽可娶她试试!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只被他喂过的那一池锦鲤,各个都如同中了魔咒般,前赴后继地疯狂跳跃,争相跃出水面,将本就平静无波的一池春水,搅得动乱不堪……
“以后,你去为她打理膳食!”他终于喂够了鱼。阿罄以同情的目光瞅了眼池子里还在欢脱跳跃的锦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怕不是鱼儿们制造的水花声太大,她听错了?公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改了主意?她无辜地望向兰珏,却见对方眉眼无比坚定的样子,“没错,你去负责!”
“……”
因这,今儿一早,阿罄带着满肚子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踱进了厨房。其实主子吃什么,不吃什么,公子早就交待的清楚。
谁知道越怕出错,越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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