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脚，可以说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大力之下，周芳只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肋骨就像是断裂了一般，她抽气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胸腔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现下的她已经顾不得身体上的痛，她手脚并用地爬到宋岚的脚下，再一次抓住她的裤腿：“裴总，裴太太，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宋岚红着眼眶，颤抖着声音问道。
周芳摇头：“我不知道，每一次都是他给我打的电话。”
她的话音刚落，裴南臣紧接着开口：“把手机拿出来！”
周芳抬手指了指两人身后的楚煜阳，道：“手机刚刚拿给楚总了。”
裴南臣拥着宋岚转身，把她安置在萧语汐身边，才接过楚煜阳手里的手机，在看到上面无主叫号码的通话记录的时候，脸色变得黑沉，一双利眸射向趴跪在地上的周芳。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一次他给我打电话都是这样的，我看不到他的号码，我已经把我全部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你们了。”周芳条件反射般的摇头，摆着手道。
看实在从她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楚煜阳才出声：“给刘警官打个电话，问问他能不能从通讯公司那边查出什么端倪吧。”
裴南臣点点头，拿出手机走到一边给刘岩打电话。
萧语汐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还有些恍惚的宋岚，抬起手拉起她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头的手：“宋宋，你还好吗？”
听到她的声音，宋岚才恍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萧语汐，呆愣愣地摇头，她直到现在都还觉得就像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