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
这就是宫文琪对广南此行的定义,所以当父亲问起具体情况时,针对某人的表现,她的回答是……一问三不知。
除了气她地时候,那个被可恶的家伙,就是这样对待她的问题,让她白跑一趟不说,还灌了满满一肚子气。
但父亲却好像没生气,得到这样的回复,也只是让她回去,没再说别的,和他一贯风格不符……平时吃这么大亏,早暴跳如雷了。
所以她问,“酒店白送了?”
“来日方长。”宫德林很是平静,就像送的是一卷手纸,没什么可挂心的,还不还的无所谓,“人家又没说一定不还,以后总有合作的机会。”
合理地说词,但不合情。
于是宫文琪想到一种可能,迫不及待地问,“您是不是打一开始就没抱什么希望?至少这次是这样,对么?”
对啊!你过去问那些问题,他就知道我想提醒他什么,而且不会有怀疑。这样不管他有无察觉文渊的图谋,都会小心提防……调查!
所以这次我还是在给予,并非有所求!
从一开始,宫德林就没想让女儿知道这些,他们堂兄妹的感情不错,女人又最易感情用事,不知道最好。如果不是只有女儿份量够,也真不想让她去……将来她一旦明白过来,是很伤情的。
“想多了,只是我这次想要的本就不多而已。”
虽然听到的不是真相,这些话还是让宫文琪有些不开心,“您为什么一定要清楚渊哥做什么?我们不是一家人么?”
“是一家人,但将来谁听谁的,谁说了算,还是要争个分明。”宫德林叹气,“家业大了,在所难免,就算我心存善念,人家也不能推心置腹,还不如一开始就该干嘛干嘛。”
宫文琪不接话。
宫德林继续说,“我知道他有动作,但不知道针对的是谁,又怎会不查?难道非要被赶回家养老,再追悔莫及?”
“您查他无可厚非,但为什么要借一个外人之手?家族内斗,徒惹人家笑话。”宫文琪终是忍不住发表意见。
“没办法,他太精明,又有几个能猜透他心思?”宫德林一副无奈模样,“寥寥数人,你说我找谁更合适?”
“谁都比那个姓王的好。”这是宫文琪最真实的观感。
“丫头,你错了,是谁都没有他合适。”宫德林淡淡一笑,“能让你堂兄分外在意的,目前就他一个,至于原因……呵,不甘心啊!”
“渊哥一定会忘了陈月的!”这次宫文琪接的又快又急,情绪也激动。
“我相信,好歹也是姓宫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宫德林不否认女儿的判断,但他要说的不是这个,“但他一定不会忘记,他曾在一个姓王的手里输了不止一次,他不赢回来一次,这永远是他心头的魔障。”
“……”
所以你非找那个人不可!
不,我不能让你毁了渊哥!
宫文琪一时难以平静,没人比她清楚宫文渊有多骄傲,也正因知道,才更清楚这样的魔障对他意味着什么。
横亘在前,再难寸进!
久而久之,万劫不复!
“我要去魔都。”
“怕我拦你?”
“嗯。”
“去吧。”
“嗯?”
宫文琪终究还是没猜透父亲的心思。
但王朋是知道的,所以忍不住感慨……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