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宫文渊知道,他那些话对他影响那么大,多半会不说,或者少说。
无论是让三叔多费力气,还是让某人多担心一些,又或者让那条狗更无依无靠一些,他都有理由这样做。
结局已定的战争,时间拖的长一些,对他百利无一害,可惜了,为了证明自己,少算了太多。
短短时间,尘埃落定。
叶三娘收到消息比某人早,但其中关窍,知道的却少,所以恍惚许久,才问出一句,“郑家就这么完了?”
“不肖子孙。”通知她的是赵无有他老子赵多生,此刻在她面前给出如此评价的,自然也是白手起家、风雨几十年、依旧不减彪悍之气的赵多生。
他与郑家有旧,当年风里雨里,一起趟过,后辈处的不好,并不影响老辈的感情。如今故人尸骨未寒,家业已被子孙败掉,心中自然有气。
叶三娘也跟郑家有旧,甚至受过恩惠,但那一刀捅出,也就算了了……小忙或许还能伸手,大事绝不再问,所以没他这般义愤填膺,惊讶之后,心平如水,“无有是个好孩子,守的住家……其实他也不差,只是对手太强了而已。”
赵多生看她,“听说,你跟那小子也很熟。”
“都自荐枕席了,哪能不熟。”叶三娘坦然道。
赵多生皱了皱眉,“认真的?”
叶三娘笑问,“你敢娶我?”
赵多生失笑,“别闹,咱们俩就说不到这上面来。”
“没闹,你这样的,都会敬我远之,差你一筹的,我又会觉得委屈。”叶三娘叹口气,“能选的本就不多,年纪又大了,再不找个人祸祸,这辈子就太亏了。”
赵多生沉默许久,“那个家,你嫁不进去的。”
叶三娘一笑,妩媚至极,“说好了,我做小。”
“……”赵多生掉头就走,两步后才说出一句话来,“胡闹!”
回应他的,是那女人肆无忌惮地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来真的……女人就是麻烦。
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我要去郑家看看,你呢?”
人走茶不凉,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叶三娘轻轻摇头,“有事找我,愿意管的,我会管的。”
郑家那孩子,真不争气。
事情都清楚,怪不得她。赵多生叹口气,这次是真的走了。
郑家。
当初为了周转,贷款的时候抵押了一些资产,包括主宅。
所以郑树理要搬出去,但也不是没地方住了,属于他的房子,至少还有四五套,只是这套老宅意义不同。
搬家工人在忙碌,去摘厅堂正中的遗像时。
砰地一声。
郑树理在前面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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