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宫文渊回到住处,昏黄灯影下,慈厚声音传来。疲惫一扫而空,快步走过去问候,“爷爷,您怎么来了?”
宫正看向孙子,“来见老朋友,顺便看看你。”
宫文渊头低下来,“让您失望了。”
宫正凝视这个最爱的孙子许久,才问,“你是不是很在意我的看法?”
谁能不在意?
宫文渊低头不语,那就是默认了。
“或许是我错了,影响你太多太深。”宫正叹一口气,“翼想以后的经营方向,是你想要的么?”
宫文渊摇头,不是说这样的选择有什么不好,而是……别人都在寻求突破,逆流而上,为什么他要走的如此顺顺当当?
即便将来是他赚的更多,但难易程度摆在那里,谁又会高看他一眼?
这不是他想要的!
“就因为我会做这种选择,你才默许谭亚平的行为,是么?”宫正又问。
宫文渊抬起头来,“总归还是我的选择。”
不管什么原因,最后拍板定案的终究是他。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他就更没资格去跟别人比。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但受我影响太多,也是事实。”宫正想了想,“这样,翼想的事情,你以后不要管了,交给你三叔和谭亚平去弄,你选一件想做的事,专心去做。资金问我拿,三年内不问业绩。”
宫文渊诧异地望着爷爷,不明白他为何会做如此决定。
知道孙子在困惑什么,宫正叹口气,“连齐家都一改漏规,奋而向前,我们再不改变,怕是要被踩在脚下了。”
爷爷坦诚布公,宫文渊也很快有了决断,“我还是想留在翼想,如果一倍的成绩不足以证明自己,那我就用十倍百倍来证明。”
提升难度,有时候也可以靠体量。
“吾孙当如此。”宫正老怀大慰,拍拍大腿,“也罢,你的路就该你去走,什么都该如此,爷爷不再过问,明天就回去。”
听话听音,宫文渊和爷爷也算是心意相通,“您说的朋友是商老太爷?”
宫正点点头,“陈家那娃娃有了着落,就寻思着帮你订门亲事。现在看来,说这些还早……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好了。”
“那就再给孙儿三年时间,三年后,若还无定,就请爷爷做主。”婚姻之事,宫文渊不作多想,也就无可无不可……只是陈月一日不嫁,他就一日狠不下心来。
三年,应该够了。
“痴儿啊!”宫正人老成精,有什么看不透的?一声感慨后,转问,“今晚除了那两个孩子,还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么?”
关于这点,刚从医院回来的宫文渊还是有发言权的,“爷爷,我先去洗澡,回来再跟您说……刚刚被恶心到了。”
呃……
看孙子这表情,事情应该是真的糟糕透顶,但跟生意肯定没多大关系,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