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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九年十月二十六日。傍晚。脸『色』阴沉的杨二在夜幕掩护下躲在马经夫上下班必经之路的一个死胡同里。杨二身边停放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的车筐里放着瓦匠用的工具,杨二身穿一件又脏又破的蓝大褂看上去活脱就是一个刚收工回来的泥瓦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杨二不时把手伸进大褂里『摸』一『摸』,没有人能想到他的腋下夹着一把子弹上了膛的猎枪。跃跃欲试的杨二脸上挂着狰狞的冷笑,他那闪烁着凶光的大三角眼正死死地盯着马经夫将要出现的方向。
突然,杨二眼睛一亮,只见马经夫骑着自行车正向这边驶来,杨二迅速把手伸进怀里,抽出那支锯掉半截枪托的猎枪平端在胸前而后闭上一只眼睛,他把那只独眼贴在枪身上紧张地瞄着枪的准星并把右手的食指扣在板机上。
当清楚地看到马经夫那张威严的面孔时,杨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窝囊废!杨二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紧接着一咬牙扣动板机。
随着“砰”的一声,一道火光直奔马经夫头部飞去,骑在自行车上的马经夫随着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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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马经夫在无意中看到有一个人正用枪瞄着自己,凭借多年来养成的那种动物般对危险的特殊敏※感他把身体一歪向后倒去。随着枪声马经夫觉得肩头一阵剧痛随即连人带车倒在地上……
竟然有人要杀我?!什么人能跟我有这么大仇恨?他们一共来了几个人?这些人会不会过来再补上两枪?不好,赶紧离开这儿。马经夫不知打哪儿来了股力量,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弯腰拽起自行车骑上就跑。马经夫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在马经夫应声倒下去的刹那间杨二的心狂跳起来,他以为马经夫被自己打死了,但他既没觉得兴奋也没想起那将要到手的四万元钱,他所想到的是这下自己成了杀人犯。杨二好像看到“杀人偿命”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在眼前晃动,他又似乎看到自己坐在满载着犯人的囚车上正被武警押赴刑场。杨二吓坏了,杨二后悔了。
杨二本想拔腿逃走,可两只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似的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一阵晚风吹过,杨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这才发现汗水早就把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浸透了。
啊——小夫没死?!杨二见马经夫从地上蹦起来高兴极了,他兴奋得甚至想跑上前去拥抱马经夫。当马经夫弯腰去勾自行车时,杨二立刻清醒过来。杨二以为马经夫要找什么家伙什儿来回击自己,当他想到自己不是马经夫的对手时顿时紧张起来。
杨二迅速将枪膛里的弹壳退出又装上一发子弹,当他再次端枪瞄准时才发现马经夫早已没有了踪影,杨二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马经夫若无其事地回到家里,家里人正在忙活着准备吃饭谁都没注意他。马经夫立即把挂在墙上的一件外衣摘下来换上并用手绢捂住伤处,然后和家人一起有说有笑地吃晚饭。
由于左肩部负伤,习惯用左手吃饭的马经夫只好改用右手,好在他左右手都好使才没被家人发现什么破绽。饭后,马经夫趁弟弟经天刷碗的工夫回到小屋『插』上房门。
马经夫脱下衣服站在镜子前揭开按在伤口上的手绢,左肩头一个黄豆粒大小的弹孔上鲜血早已凝固。马经夫把镊子『插』~进伤口去夹已打到骨头上的一颗钢珠,由于钢珠是圆的所以夹了几次也没能夹住。马经夫疼得浑身是汗,额头上的动脉也“突、突”地跳个不停。
有顷,马经夫疼痛得几乎叫出声来,与此同时那颗钢珠也终于被夹出来。马经夫连忙把事先准备好的消炎粉倒在伤口上并用纱布包扎好。
马经夫躺在床上点燃一支烟吸着,他在思索着究竟会是什么人和自己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又会是谁有能力安排这种事儿。嗯——这些人看见我仍然活着会不会再次下手呢?马经夫连琢磨都没往王良身上琢磨,他无法想象作为党的干部会安排这种事儿,他认为是自己过去闯『荡』江湖时得罪过的人干的。为了不使家里人跟着担心,为了不给自己的仕途带来什么阴影,马经夫决定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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