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意料之中啊,寻宝么,也不需要太多的人,待我们找到之后,再令他们过来搬回去也就是了。”
商千岳被他逗笑了:“兄长倒是对这宝藏志在必得。”
“倒是有一点令我很在意,滃州岛上如今并无人烟?”轩辕长修沉吟片刻,“我翻过明州的地方志,前朝末年的时候,滃州岛上还有数十户人家,怎么到了本朝反倒一个人也没有了?你说,这些人都去哪了?”
商千岳忽然心中发寒,轩辕长修的目光重新落在海域图上:“告诉握瑜,上岛的事不急,先将周围的事探查清楚。”
“是。”
陆权的案子很快了结,陆鸿鸣判了斩刑,青衫男子和他手下死士因为涉嫌隶属于突厥暗探组织飞燕楼,明州府衙权限不够,要等京城的大理寺前来提人。
想到陆家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日后恐怕无法再在明州一手遮天,秦砚只觉得神清气爽,心道自己比前几任刺史都要命好。但他心中还有一桩事不能放下,昭王一行人来到明州城快十天了,依然没有出海寻宝的打算,他几次询问苏槿可要做些什么准备,皆被其用言语岔开,他想求见昭王殿下,也被其婉拒。
这么一来,秦砚不免心生惴惴,莫非昭王殿下病重难治,快要不行了?想到这里,他整个人又紧张起来,若是昭王殿下真死在明州,他怕是难以承受来自陛下的怒火啊。
想到可能发生的可怕后果,秦砚动员了全府衙的人,到处搜罗名医药材,再送去驿馆,然而也统统被苏槿给挡了回来。
秦砚没辙了,他急得嘴角又生了一串燎泡,自己也差点病倒。
这天,苏槿派人来请他准备船只,准备三日后出海。秦砚差点喜极而泣,顿时觉得头也不晕了,胸也不闷了,就连嘴角的燎泡也不疼了。他一边吩咐手下人尽心尽力地办事,一边跑去驿馆见到了苏槿。
“秦使君有事?”
“下官只是想问问苏侍郎还有什么吩咐?”
苏槿笑道:“吩咐不敢当,只是滃州岛的情形,我们带来的大船无法靠岸,还要请使君准备一些快船。”
“苏侍郎请放心,下官自当尽力。”他顿了一下,“只是,定下三日后出海,昭王殿下的身体可大好了?”
“那是自然,有劳使君挂心了。”
“下官想向昭王殿下请安,不知可否?”
苏槿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奇怪:“待我请示一下殿下。”
“有劳。”
苏槿去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回来道:“使君,请随我来。”
秦砚跟着苏槿走过前厅,穿过花园,来到后院的上房前。廊下立着一位身穿禁军中郎将服色的青年将军,面容沉毅,双目如电。秦砚远远一见,还道自己眼花,走到近前发现确是自己曾见过之人,不由惊诧万分。
那青年将军向他抚剑为礼:“末将商仞,见过使君。”
秦砚连忙还礼,声音有些发颤:“原来是商将军,有礼了。”
“秦使君。”苏槿伸手作请,“请进罢。”
秦砚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他深吸一口气,迈了进去。
正堂里没有人,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侍女打起珠帘,示意他往东堂来。
秦砚一眼瞧见窗边的软榻上斜倚着看书的人,那人抬起头来,向他看了过来。
他看到一张清俊如兰,略带病容的脸,如此熟悉。
秦砚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行了一个顿首礼,颤声道:“微臣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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