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尘只是看了一眼苏卿，心口的位置篡得紧，疼得有些厉害，可他还是没有过去。
他知道苏卿此时定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而祁月仿佛丢了三魂七魄的模样，更加让人有些担心。
故而，他还是选择了先带祁月下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玄尘过来拉他的时候，祁月没有拒绝，只是眼眶又红了几许。
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另一间房。
苏玄尘就这么和他面对面的坐着，祁月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苏玄尘倒了一杯茶水放在祁月的面前，看了一眼他有些红肿的左脸，一双略微妩媚的丹凤眼中划过一抹惊奇。
“她…打你了？”苏玄尘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苏卿性子温和，向来平易近人，更是拿他们放在掌心里疼着，居然会打人，还是打的脸。
看着红肿的程度，想必是下手不轻。
“你惹她生气了？”苏玄尘垂眸，语气虽是询问的意思，可祁月知道，他想必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毕竟，苏玄尘那么聪明。
见祁月不答，苏玄尘也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祁月，她夜以继日的处理朝政，你可知道？”
“知道。”祁月的头低得很低。
“有一次，离殇问她，江山重要还是我们重要，你可记得那时的她是如何回答的？”苏玄尘端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了一口。
表面淡定，可只有苏玄尘本人知道，那一刻，他手脚冰冷，竟只想抱着她入睡。
祁月双手掩面，眼泪从指缝流出。
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啊，为何今日，他就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心口的位置就是止不住的疼痛？
“记得。”他怎么不记得，他至今忘不了那时她看离殇时的眼神，失望，伤痛，震惊。
他那时还在想，离殇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这不是拿刀在剜她的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