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是谁?”北辰惊讶,“主子可是知道那天杀的贼人是谁了?”
一脸愤懑,“请主子告知,属下这就去取了那胆大包天的贼子首级!”
“啊——”君澈立刻收敛表情,摆出一副严肃威仪的帝王模样,“是啊,朕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贼人如此胆大包天!”
北辰立刻再次请罪,“组织再给属下一次将功补罪的机会,属下一定将那盗贼捉拿归案,追回主子被盗的宝物!”
君澈无奈扶额,“算了,你带手下表面意思下就行。那盗贼,为了你的小命着想,还是不要去动他的好。”
不论是司大佬亦或者庆王,要是发现北辰查到了他们头上,他这忠心耿耿的侍卫,说不定哪天就无缘无故消失了。
这东西已然到了庆王手里,他就等着时机一到,能以此为名头夺了ta的帝位,定然会万加小心看护。想再找回来,也不太可能了。
……
……
天空像一湖湛蓝的水,间或有白云悠悠飘过,被风牵着,变幻着各式有趣的模样。
永宁城城郊外,永安国独有的圣羽花,缀满枝头,如同漫天飞舞的白蝶,延绵十里,与倾倒在碧天之上的纯白云絮连接在远处天地一线之间。
空气中飘溢着淡淡的花香,裹挟着泥土特有的芬芳,沁人心脾。
花枝掩映间,君澈一袭华丽的金边紫纱袍,一头墨发被紫玉金冠高高束起。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而它面前,立着一人……
白袍染血,一身狼狈,被北辰拘着,却难掩其清雅出尘的气质,以及,一双冷月一般的眼睛。
此时,那双眼睛里,多了一丝怨恨。
“要杀便杀,君帝将我带到这里,又想如何羞辱我?”
“如何羞辱?”君澈果真蹙眉露出深思的模样,“我想想啊,嗯……居然敢对朕动手,朕该怎么罚你好呢?”
“是应该把你给绑在这美丽的圣羽花树上,让藏在这荒郊野外的野兽来分食呢?还是应该……”
靠近一步,微俯过身去,“直接挖个坑,把你给埋了留个全尸?”
叶辞安却是不见惧怕,就如同冷月被乌云所覆盖,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泽,尽是灰败。
“反正我已经辜负了芯儿,既然不能……杀了你这昏君,与其日日这般屈辱地活着,还不如一死。”
“哎呀逗你玩呢,嘴里老是‘芯儿芯儿’的,真是没意思!”君澈撇撇嘴,让北辰放人。
叶辞安依然冷眸以对,“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玩什么把戏?”君澈拍拍他的肩膀,“小安子对我敌意这么大做什么?好歹夫妻一场,我还能害你嘛?”
司茗:你把我这个正宫摆哪了?
“夫妻?”叶辞安忽然笑起来,笑声里却是掺着浓浓的悲戚。
“我今生最大的耻辱,就是被你这个昏君强迫抓进了后宫!害得我,辜负了芯儿,违背了誓言……”
“黎城宋家的妾生庶女,芯儿是吗?”
“你……你想做什么?!”叶辞安眼里终于有了惊慌之色,“是我要刺杀你的,与芯儿毫无干系,你不要连累无辜!”
“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