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女儿后面的话，陈婕是没有听进去的。
女儿再厉害，那也只是一个学生，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曹老师再无能，他也是一个老师，还是一个成年男人。
在学校里，老师的地位自然就是凌驾于学生之上的。
一旦自己的女儿真得跟曹老师“对”上了，那么陈婕怎么想都觉得吃亏的人是会自己的女儿而不是曹老师。
在学校里，学生还能“干”得过老师？
所以也只有曹老师被调去教高二年级的数学这句话，
才可以叫陈婕真正感到放心和安心，而曹老师这个话题也可以跳过不谈了。
唐果给陈婕夹了一筷菜，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道：
“下个星期，你跟那个人的官司该开庭了吧？”
“嗯。”
关于这个开庭时间，陈婕没有一时一刻地忘记过。
跟之前的惴惴不安不同，这会儿的陈婕已经安定了许多，
不会再因为想到这桩官司就觉得特别烦躁和懊恼。
随着开庭的时间越来越近，陈婕的这种冷静就表现得越来越明显。
作为陈婕现在最亲近的人，陈婕的这个变化，唐果自然看在眼里。
早先看到陈婕烦躁成那个样子，仿佛是进入了第二次更年期一般，
唐果差点没想给陈婕请个心理医生回来辅导辅导了。
毕竟陈婕的这种情况不经过心理的疏导，唐果也不确定她妈是不是能自己好。
好在唐果还没有把心理医生请回家之前，陈婕自己就先调整好了。
“快要开庭了？”
反倒是因为工作太忙的晏卿差点把这个开庭时间给记错了。
“阿姨，关于这个官司，你真得不用太担心。
我早就跟我的律师讨论过了，这桩官司，唐德良的胜算非常低，
也可以说，唐德良几乎没有什么胜算。”
在夫妻俩还维持着婚姻关系的时候，是唐德良先出轨背叛了家庭，也背叛了妻子和女儿。
单就这一点足矣说明了唐德良在对待家庭问题的时候，诚信是非常有问题的。
且在处理对婚生子女以及非婚生子女的态度上，唐德良同样出现过极大的偏差。
唐德良的这些错误行为都被一一记录在案，是有迹可寻的。
正因如此，就冲唐德良以前对唐果做过的那些不好的事情，
法官愿意把唐果的监护权重新判给唐德良的可能性就基本上为零了。
再加上唐果本人的意愿，唐德良是真得没有什么胜算。
聪明人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压根儿就不可能打这样的官司。
当然了，唐德良的情况的确是特殊了一点。
一来，唐德良没有请律师，所以目前为止，唐德良没有浪费律师费。
二来，唐德良没有工作。
哪怕上庭去打官司，唐德良都不需要请假。
就算不打官司，唐德良也没有别的正经事情可以做啊。
所以，这种情况之下花在打官司上的时间对于唐德良来说，一点都不算是浪费。
相反，整件事情对唐德良来说，应该是小投入大回报的大生意了。
那么自然而然的，唐德良一口咬死非要打这场官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