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赚的钱，都是你自己拿着的吧？”
“嗯。”陈婕才把饭含到嘴里，就反应过来今天不单唐德良的态度不好，唐果也怪怪的，“果果，你……你今天怎么了？”
今天果果好几次提到“钱”这个字眼儿了。
唐果：“妈，我能跟你说说心里话吗？”
“说，妈听着。”
唐果放下手里的碗，一脸认真：“妈，你别总说我是我爸唯一的女儿，他不对我好，对谁好。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妈，你自己想想，从小到大，我爸是给我买过一件衣服啊，还是替我交过学费？就连一只一块钱的小风车，我爸都没舍得给我买过对吧？”
“……妈不是给你买了？”陈婕安慰唐果，“我买还是你爸买，不都一样吗？”
唐果嗤笑：“合着我只有妈没有爸？还是说，我是你一个人生的，我爸没责任？”
这事儿，到底是说不过去，陈婕弱弱地解释道：“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样样都计较。”
“再说了，你爸又不是那种乱花钱的人，他是抠门儿了一点，但他所有的工资都拿回来，存起来了。存折什么的，我都有看。烟、酒，你爸不沾。赌啊黄什么的，你爸也没乱搞。跟其他男人比起来，你爸其实挺好的。”
这么一说，陈婕又觉得自己的底气足了起来。
唐德良再凶再抠，那一分一毛的，全在家里攒着呢。
现在不花，这些钱到了以后，那也全是果果的。
所以，平时的时候花的是谁赚的钱，一点都不重要。
唐果双手环胸，做出了拒绝的姿态：“万一我爸将来跟你离婚呢？你确定，我爸手里抓着的钱还都是我的？”
还盯着唐德良的钱呢，她妈口袋里的钱都被唐德良挖得干干净净。
陈婕呐呐地说道：“你爸干嘛要跟我离婚？他跟我过的日子不是好好的吗？”
唐果被气得干瞪眼：“这叫好？妈，你确定不是在说笑话？”
陈婕：“……”
唐果敲敲自己疼得厉害的脑壳，是她对她妈抱的期望太高了。
她妈要是一个那么容易说得明白的人，上辈子怎么可能落得一个净身出户的下场。
“这么说吧，在我跟爸之间，让你选一个，妈，你选谁？”
陈婕哭笑不得，一家人哪有不吵架拌嘴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她干嘛要在老公和女儿之间选择一个？
“果果，别闹了好吗？”
唐果一脸凝色：“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是在闹吗？妈，给我一个答案。你选爸，以后我闭嘴，我有我的打算，你以后少管我。你要选我的话，以后就得听我的。”
这下子，陈婕让唐果给吓着了：“果果，就因为一巴掌，你这是要跟你爸脱离关系？太严重了吧，果果，这样就是你过分了，妈该说你了。”
一巴掌，不至于。
唐果抿了抿嘴角，脸色越发严肃了：“行，那我就当你选爸了。妈，你记住，以后我想做什么，你别问，也别管，管也白管。”
拉不到她妈这个同盟，以后她肯定会辛苦一点，但也比她妈身在曹营心在汉好。
她可吃不消她妈表面站在她这边，然后又把她所有的打算和想法全都告诉唐德良，拖她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