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打开棺材,发现里面的人并没有腐化。
嘴巴反而一张一翕好像还有生命。
但是皮肤干枯得非常严重,在它的身旁有一层从身上掉下的碎屑。
“对准他的脖子,然后杀掉它。”
孟怀德这时已经解决掉了两具。
祝余咬了咬牙,将铁锹对准尸体的脖子,用力怼了下去。
与祝余预想的不同,并没有传来皮肉撕裂带来的阻塞感,反而有种非常脆的手感。
感觉就像把一块干枯松散的木块给切开了一样。
“解决完这一具,你就赶紧把下一具解决掉。”
孟怀德擦了擦汗,朝着祝余说道。
祝余做一个“了解”的手势。
两个人一直忙到了下午,连中午饭都没有吃。
在回去的路上,祝余提着锹气喘吁吁。
“我说,为什么要这样解决掉它们啊?”祝余问道。
“这是以防万一。”孟怀德将家伙事插在地上。
正好休息一下,他可以和祝余讲一讲这是的原委。
“你被人杀了,你不报复?”孟怀德问祝余。
祝余点点头,换做自己当然也要报复。
“她们和苦山融为一体,就有可能借用苦山的力量和这些树人建立一种联系。”孟怀德朝山洞方向遥望。
祝余回想起来,当初自己在雪山上遇到的那些少女的确就让那些树人抬着轿子的。
“她们如果因为什么原因尸变了,就一定会报复梅镇的人。”
“所以你们要解决掉那些树人?”祝余明白了,这是梅镇的人怕遭报应。
“对。”
“那这些树人是怎么来的?”祝余再问道。
“两种情况,一种是嫁苦娘的那些祭品和他们的后代都会被苦山诅咒。”孟怀德知无不言:“另一种,嗯......”
“另一种是什么?”祝余好奇。
话说到一半孟怀德显然有些纠结。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二人回到了空地,匆匆吃过饭后,祝余和孟怀德走到了一个草棚。
孟怀德从旁边端了个水盆,放到准备好的木椅上。
“洗洗手,跟我来。“
这种草棚在梅镇边缘很常见,只不过比寻常人家住的大上了不少。
里面用土墙隔开一个个的小房间。
祝余隐隐约约地能够闻见血腥味。
里面的通风和光照并不好,越往里面走,血腥味就越重。
孟怀德手上拿了一个两尺长的刀,拉开一扇门。
门里面用很粗的锁链锁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皮肤已经干枯得不像样子,祝余护住口鼻,因为他忍受不住刺鼻的气味。
“这人是谁?”祝余问道。
孟怀德用刀在那人的皮肤上划开一个口子,类似血液的液体流淌下来。
“不是。”孟怀德的语气带着遗憾。
随后,孟怀德在那人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找好准头以后用力砍下。
一颗人头落地,但是没有出现血腥的场面。
“这不是正常的人。”
祝余立刻注意到眼前尸体的异样之处。
脖颈出流出的血液是在太少,而且混合着粘稠的暗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