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刚刚助手小张的检查，他也是看在眼内的。
从一开始接手治疗到现在，他已经十分确实地了解到，这个小姑娘的双腿，已经没有了任何康复的可能性。
以他在这个领域的水平及地位，这几乎等同于盖棺定论了。
可是,刚刚他却明明看到了对方的小腿在动。
“小张，再检查一遍。”
不顾本身的去意，王教授再次吩咐助手。
助手小张虽然有些不愿，但终究是老师的命令，他也只好照做。
怀抱着最后一丝希冀的姜父，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不愉快而拒绝。
只要能治好女儿，唾面自干又算得了什么？
但很遗憾,这一次的检查，同样检查不出什么来。
王教授的脸色不可避免地变得尴尬起来。
以他在这个领域的水平，本不该犯下这种错误才是。
轮椅上的姜小枣已经额上带汗。
连番的检查，对于她来说，也是不轻的承担。
只是为了不让父亲失望，她一直都在尽力配合。
“老陈，送客。”
姜姓中年人声音变得更加冷了下来。
既然对方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治好女儿的双腿，那就没有必要再折腾了。
枣子很乖，但是三番两次地从满心希望到失望，任谁都会很不好受。
王教授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了态度如此坚决的中年人，终究还是心内一叹，走了出去。
也许，刚才只是自己眼花了吧。
小姑娘的情况他是清楚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有了好转的迹象。
等到只剩下两人，中年人收起沉痛的表情，向着女儿强笑起来。
“枣子，放心，爸爸再联系国际上的其他专家，肯定会让你的腿好起来的。”
姜小枣看着强颜欢笑的父亲,淡淡的秀眉微蹙。
她知道父亲不可能相信直播抽奖的事，所以暂时不打算继续谈论这个。
如果自己哪天真的能再次站起来，到时候再给父亲一个惊喜也不迟。
很快，姜小枣就又再回到了直播屏幕前。
先前抽奖得来的一道稀薄灵气，对于她的影响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一开始只是让双腿有了一些感觉而已。
但是，到了后来，她甚至还能微微挪动一下小腿了。
先前在王教授的面前，她就是想移动一下小腿，给对方一个信号。
只可惜，就算是自己给出了信号，王教授他们仍旧是没能检查出什么来。
既然连自己双腿的好转情况都检查不出来，更不用说能治好自己了。
继续让王教授治疗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
不过，刚刚只是略微挪动了一下小腿而已，就几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量。
传来的阵阵痛感，更是让她出了好一身冷汗。
此时她的小腿，仍旧有酸酸麻麻的刺痛感觉传来。
她却欢喜不已。
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一点赤诚值，就在她身上生成,被直播中的王小牛接收。
“主播,我再打赏一发‘满汉全席’,不，十发‘满汉全席’，可以再让我抽奖一次吗？”
王小牛仍旧在奔跑飞跃中。
赤诚值他暂时用不上，但是系统都说是好东西，那肯定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他不由得有些期待。
剩下的一点赤诚值来源弄不清楚，也不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