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冰道:“在你受伤三天之后,前三日中,宇文先生和几位自信医道高明之人,衣不解带地守在大哥身侧,他们商仪用药,竭尽所能,但却一直无法使大哥的伤势好转,但大哥内功深厚,未再恶化,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停顿在危险边缘。”
徐凤眠道:“唉!我一人的生死,何足为惜,拖累别人如此,想来实有些不安。”
南宫冰叹道:“但你挽救了武林的劫运。我听到少林掌门人说,如非大哥及时伤了花无欢,使花无欢预先安排的阴谋,无法发动,各大门派都将在花无欢一道号令之下全部瘫痪,至少也将大损元气。”
徐凤眠道:“各大门派中,都潜伏有花无欢收用的内应,如若他们暗中施毒、这损伤定是很大,也正因如此,我才在时机不成熟,毫无把握中,行险求胜。”
南宫冰道:“目下备门派掌门人,都已知晓此事,对大哥感激莫铭。”
徐凤眠道:“各门派中潜伏的花无欢的内应,是否都已经查出来了?”
南宫冰道:“没有,这正是目下各门派掌门人最大的心病,他们都请宇文先生帮忙,但宇文先生忙着为大哥疗伤,只是口头答应,并未见诸行动,是否他已经胸有成竹,我就不知道了。”
徐凤眠道:“宇文邕曾在百花山庄中,做那花无欢谋士甚久,也许会知晓内情……”
望了南宫冰一眼,接道:“仔细告诉我,这几日经过的情形。”
南宫冰道:“各派掌门人,如何会赶来此地,那我就不知道了,自大哥受伤后,我大都守在大哥身侧,刚才说绍你听的事情,是我偶然听镖一些内情,因为一直无心听他们谈话,不过,宇文先生很清楚,等大哥伤势完全复元之后,叫宇文先生仔细说给你听。”
徐凤眠道:“我知道你为我伤势担心,不会分心旁顾,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病榻无聊,谈谈这几日中的琐事,也好解我寂寞。”
南宫冰沉吟了一阵,道:“先说你的伤势吧!宇文先生和几位深诸医理之人,会商用药,在三日夜中,下药三次,但始终无法使大哥清醒过来,第四日中午时分,毒手药王及时而至,替大哥把脉之后,立刻下药,但也费了他三日时光,才使大哥清醒过来。”
徐凤眠道:“冰儿,你可曾听过,他说起我伤在何处?”
南宫冰摇摇头,道:“没有,毒手药王为大哥疗治伤势时,宇文邕虽然也在旁侧,但却未曾问过一句话,那毒手药王也未和宇文先生交谈。”
徐凤眠点点头,道:“我的武功,是否还能保存呢?”
南宫冰道:“没有听他们谈过,但想来不致会损伤到大哥的武功。”
徐凤眠道:“但愿如此。”言罢,闭上双目。
南宫冰只道她经过这一阵谈话之后,人己感觉疲倦需要休息,也不再多言。
其实徐凤眠心中对自己是否保存着武功一事大为关心,心想运气相试,必将为南宫冰所阻挡,只有设法,使她不注意时,再暗中相试。
果然,南宫冰轻轻拉动棉被,盖在徐凤眠身上,悄然行到窗口处,望着窗外,呆呆出神。
徐凤眠微启一目,望了南宫冰一眼,暗中运气一试。
只觉真气流动,行至胸肋间,突然一阵急疼,有如一把利刃刺入,虽然忍住未呼叫出声,但却疼了一身大汗。
幸好南宫冰一直望着窗外,未见此情。
徐凤眠吁一口气,举手拂拭一下脸上的汗水,暗暗付道:看来,武功并未失去,只是胸肋间受了极重的内伤,不知几时才能养好伤势,以助聂姐姐一臂之力。
想到感伤之事,不禁黯然一叹。就这一声轻微的叹息,惊动了南宫冰,急急行回榻前,道:“大哥醒来了。”
徐凤眠勉强一笑,道:“醒来了,冰儿,你好像有心事?”
南宫冰道:“我在想聂姐姐!”
徐凤眠心中一动,道:“想念聂姐姐?”
南宫冰道:“嗯,她孤身一人,寻找仇家,大哥伤势很重,无法赶去助她,小妹有心,但却自知无能为她分劳,唉,各大掌门人,虽然为宇文先生说服,遣出高手,为聂姐姐助拳,但是小妹仍然放心不下,何况……”
突然住口不言。
徐凤眠道:“何况什么?为何不说了?”
南宫冰道:“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局,聂姐姐在灵堂之前,已经承认是你的妻子了,我这些日子里,也想通了一件事。”
徐凤眠道:“你想通了什么事?”
南宫冰凄凉一笑,道:“大哥好好养伤吧!等你身体完全复元之后,咱们再仔细地谈谈吧!”
徐凤眠道:“咱们之间,纯属私情;就算宇文先生之才,也无法替咱们做主意,是吗?还是把你想的事,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