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眠道:“人倒有一位,只是不知他是否肯全力以赴。”
包东道:“什么人?”
徐凤眠道:“宇文邕。”
包东道:“璇玑书庐主人。”
徐凤眠道:“不错,他已和小兄约好在杭州灵隐寺中会晤,如是过了期限,他就要剃度出家,遁身空门,不再问江湖中事……”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当时,小兄原想凭借武功和花无欢一决生死,那就不用请那宇文邕帮忙了,但此刻看来,非得请他不可了。”
包东道:“那宇文邕,当真有这等能耐吗?”
徐凤眠道:“小兄看法,他的谋略,和料事之能,不在那花无欢之下。”
包东道:“那咱们请他就是。”
徐凤眠点点头,道:“等冰儿和包兄弟回来之后,咱们就回那沙洲上去,先把马文飞和无为道长说服才成。”
谈话之间,突闻一阵沉重步履之声,传了进来。
包东双肩一晃,穿过客厅。
片刻之后,只见包东扶着包西,缓步行了进来。包西脸色铁青,嘴角间,鲜血淋漓而下。
徐凤眠一跃而起,扶着包西,道:“伤的很重吗?”包西点点头,道:“南宫姑娘……”
徐凤眠举手一掌,拍在包西的背心之上,接道:“不要说话。”包西似是要挣扎着说下去,包东却及时接道:“包老三,听大哥话,你如挣扎着说下去的话,只怕无法说完。”
包西点点头,闭上双目。
徐凤眠一面以真气助他行功,一面查看包西的伤势,只见他伤的很重,口鼻间血迹隐隐,显然他受了重击之后,口鼻间鲜血涌出,但都已被他撩拭干净。
得徐凤眠内力之助,包西浮动不定的真气,逐渐的稳定下来。包东低声问道:“大哥,他伤的很重吗?”
徐凤眠道:“很重,但咱们救的及时,不致再行恶化了。”
包东道:“不知何人,有此功力,伤他如此之重。”
徐凤眠伸手按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道:“不要惊扰了他。”虽然他急于知晓南宫冰的消息,但他却强自忍了下去。
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之久,包西才缓缓睁开双目,望了徐凤眠和包东一眼,道:“南宫姑娘为人生擒而去。”
徐凤眠吃了一惊,暗道:南宫冰武功不弱,打伤她已不容易,生擒于她,那是非同小可了,不知何许人物有此能耐。
强按下心中的惊虑,浅浅一笑,道:“不要急,既是为人生擒,显是无伤她之心,你慢慢的说吧!遇上了什么人?”
包西道:“遇上了花无欢。”
徐凤眠和包东同时听得一怔,道:“花无欢?”
包西道:“不错,那花无欢生擒了南宫姑娘之后,击我一掌,告诉小弟说,他已知晓咱们的住宿所在,但他此刻很忙,暂时不和大哥相会,打我一掌很重,但却不足致命,他计算我足可强行支持,走回此地……”
话到此处,一阵急喘。
徐凤眠长长吁一口气,道:“包兄弟,你慢慢说,不要大急。”包西喘息了两口气,接道,“他说,我勉强走回此地之后,已然累的筋疲力尽,必得要近一个时辰的调息,大哥运功助我,也无法使时间提前,在此期间,不能讲话,除非大哥不顾我的死活,但他算准了大哥侠肝义胆,决然不会……”
徐凤眠道:“一切似是都在他预料之中。”
包东道:“有一点花无欢没有算准。”
徐凤眠道:“哪一点?”
包东道:“大哥功力进境,他估计大哥要近一个时辰的时光,才能使三弟醒来,但大哥却在他推定的时限之前,救醒了包兄弟。”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他不取你命故意枚你回来,自然有着很多话,要你转告与我了。”
包西道:“正是如此,小弟明知那是一个圈套,但又不能不讲。”
徐凤眠道:“不要紧,你说吧!”
包西道:“那花无欢告诉我说,他将把南宫姑娘运入雪峰山中,大哥如若想见那南宫姑娘,只有赶入雪峰山去找。”
包东道:“那雪峰山绵连千里,那花无欢没有说明到哪里找吗?”
包西道:“没有说明,但他说过,只要大哥敢去,他会派人接应。”
包东道:“他们在那雪峰山中寻找一处最为险恶的地方,设下埋伏,派人接应,又不必说明地点,用心是不许我等派人施援了。”
徐凤眠淡淡一笑,道:“花无欢的厉害处,就在此地,他设下的圈套,简单明了,使人一看皆知,但却又叫人不能不去。”
包东沉吟了片刻,道:“南宫姑娘遇险,咱们是不能不救,但大哥一人前去,那是合了花无欢的心意了。”
包东道:“大哥在途中暗留记号,我等依照标识追踪。”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花无欢何许人物,岂能计不及此,只怕他沿途都有眼线。”
包东道:“我等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追踪而去,易容改装,暗中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