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冰以奇奥无伦的身法,闪身避开了一剑,又在裴百里惊愕失措的瞬间,发出一枚小针,钉在裴百里右腕。
这不过一刹那间,裴百里的宝剑脱手时,南宫冰已疾快的伸出右手,接住了裴百里向下跌落的长剑。
无影剑谭侗,右手一挥,剑芒连闪,疾向南宫冰刺去。
南宫冰右手接到裴百里长剑的同时,无影剑谭侗的剑势,已然攻到了南宫冰的身前。
宇文邕料不到南宫冰竟然武功如此高强,只一照面,就使那裴百里弃去长剑,虽然并非是全凭武功手法,夺下那裴百里的兵刃,但其间的机巧、身法,如无极深的武功造诣,自然无法办到,不禁暗赞一声:好厉害的丫头!
南宫冰出手得胜的影响所及,宇文邕的精神也不禁为之一振,胆气壮了不少。
南宫冰接到长剑,无影剑谭侗的剑势已同时递到,来不及挥剑封架,匆忙中一个大翻身,在间不容发中避开了谭侗的剑势。
谭侗出剑的同时,裴百里也同时纵身而起,横跃七尺。
裴百里也是江湖上大有声誉的人物,一照面,就败在一个女子手下,心中这份难过,那是不用提的了,面含愧色,伸手拔出了腕上毒针,弃置于地,垂首而立。
这时,无影剑谭侗已和南宫冰打在一起,两人剑来剑往,打的激烈绝伦。
花无欢目光一掠谭侗和南宫冰搏斗的情势,缓步行到裴百里的身侧,道:“针上有毒吗?”
裴百里抬起右腕看去,只见右腕中针处,成了黄豆大小一片紫黑颜色,整个手臂都肿了起来。
南宫冰一面和那谭侗动手,一面高声说道:“那针含剧毒,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要攻入心脏而亡,除了我身上的解药之外,再无药物能够解得。”
无影剑谭侗趁她说话的机会,剑势加速,急攻三剑,迫的南宫冰连退了两步。
但南宫冰立还颜色,快速无伦的反击四剑,又把谭侗迫回原位。
花无欢冷哼一声,道:“姑娘不觉着口气过大吗?”
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药物,递向裴百里道:“你先服下这两粒解毒丹试试。”
裴百里苦笑一笑,接过灵丹,一语不发的张口吞了下去。
南宫冰冷冷说道:“除了我身上独门解药之外,天下再无能解我针上之毒的药物。”
花无欢道:“如若姑娘说的不错,在下自会生擒姑娘,逼你交出药物。”
南宫冰道:“咱们如是真的动手,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花无欢道:“好大的口气。”
举步向前行来。
徐凤眠快捷地向前踏了两步,道:“花大庄主想打吗?在下奉陪!”
花无欢回顾红芍夫人和唐太姥姥一眼,道:“徐凤眠的武功高强,手中又有宝刃,你两人对他一个,我要生擒这丫头,逼她交出解药。”
宇文邕眼看花无欢始终不肯出手和徐凤眠决战,却要师法古策,以中驷对上驷,以上驷对下驷,先以红芍夫人和唐太姥姥两人,绊住徐凤眠,自己出手对付南宫冰,以迅快的手法制服了南宫冰,再全力对付徐凤眠。
他为人虽然阴沉自私,但此刻局势不同,自己和徐凤眠有如怒海同舟,生死相关,心中暗打主意,如若红芍夫人和唐太姥姥当真联手而出,对付徐凤眠,说不得今日也只好全力出手一拼了。
念转意决,暗中提气戒备。
凝目望去,只见红芍夫人和唐太姥姥仍然站在原地未动,似是根本未听到花无欢的话一般。
宇文邕对红芍夫人和唐太姥姥,心中实是畏惧甚深,见两人站着不动,自己自然是静观其变了。
花无欢本来已举步向南宫冰和谭侗身边行去,但见唐太姥姥和红芍夫人站着不动,立即停下身子,淡淡一笑,望着红芍夫人说道:“夫人听到区区的话了吗?”
红芍夫人右手取出白绢儿,缓缓应道:“听到了。”
花无欢目光转注到唐太姥姥脸上,道:“唐老夫人听到了吗?”
唐太姥姥道:“老身也听到了!”
花无欢道:“两位都听到了,何以仍然站着不动?”
宇文邕心中暗自喜道:如若这三人先闹一个窝里反,动手互拼,今日之局。将是大有转机,鹿死谁手,那就很难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