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道:“封面之上,虽然写明,但却未必真实,打开内容瞧瞧才行。”
唐太姥姥目光移到花无欢的脸上,道:“大庄主之意呢?”
花无欢道:“打开封皮瞧瞧。”
唐太姥姥探手从怀中摸出鹿皮手套,套在手上,掀开了封皮。
南宫冰附在徐凤眠耳畔,低声说道:“这太姥姥很小心啊!”
徐凤眠道:“四川唐家的毒药暗器,在武林中,谁不畏惧,她乃一代掌门之才,我们岂可轻视吗?”
凝目看去,只见那封面之内,白绢之上,写着:十八招混天箫法。
显然,这本秘录所记,当真是那箫箫王的武功了。
徐凤眠正待集中神意,阅看下文,突闻宇文邕轻轻叹息一声,道:“诸位可瞧出什么破绽吗?”
花无欢奇道:“什么破绽?”
宇文邕道:“那封面上的字迹,和那封里之内的字迹,有些不大相同。”
花无欢道:“唐老夫人,请把封皮翻过来瞧瞧!”
唐太姥姥闻言又把封皮翻过。花无欢、徐凤眠都未注意此事,听得宇文邕之言,才留心查看,果然封里封外,字迹确不相同。
那封面上的八个字一笔一划,写的十分端正,封里之内的字迹却十分了草。
花无欢回顾了宇文邕一眼,道:“宇文兄的看法,这本箫王的武功秘录,不是真的了。”
宇文邕淡淡一笑道:“兄弟的看法,刚和花大庄主相反。”
花无欢道,“怎么说?”
宇文邕道:“那箫箫王,虽然武功高强,定力过人,但他在面临到生死之际,如若心中全无半点激动,只怕是也不可能,是以写来十分了草,因此,在下可以确认这本武功秘录,确是箫箫王所书留。”
花无欢道:“但是封面上的字迹,十分端正,而且和封面内页,笔迹绝不相同,宇文兄又作何解释呢?”
宇文邕道:“这封面是另人加上的,而且,箫箫王,留下武功秘录之后,也不会把它装订得这般整齐。”
花无欢道:“宇文兄可是指那最先进入禁宫之人吗?”
宇文邕道:“除非兄弟能够瞧瞧那箫王秘录上的墨迹,才能决定。”
花无欢一皱眉头,道:“一定要很仔细的瞧瞧,才能辨识吗?”
宇文邕道:“不错……”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诸位都是读过书之人,当知那辨识墨迹之法,必须洞悉细微才成,相隔如此之远,就算兄弟目力过人,也是无法辨识。”
花无欢道:“徐凤眠,你意下如何?”
徐凤眠道:“给他瞧瞧无妨。”
花无欢道:“唐太姥姥,把那秘录拿给他。”
唐太姥姥依言拿起秘录,正待交给宇文邕,却听红芍夫人说道:“最好要他走过来看。”
花无欢道:“不错,宇文兄走近石榻看吧!”
原来,那宇文邕站在靠近门口之处,如他拿着秘录闪出室外,关上石门,势必把群豪困入了这地下石室之中。
宇文邕微微一笑,缓步行到那石塌之前,伸手取过箫王秘录,先瞧了一阵封面,又打开瞧了一阵内页记载。
花无欢和徐凤眠虽然都知他借故瞧了那混天箫法的记载,但想那秘册,不下数十页,纵然被他瞧了一页,也不要紧。
是以,两水都隐忍不言。
宇文邕足足看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合上书页,说道:“内页和封面笔迹,相差不远,绝非那先入禁宫之人所书。”
花无欢道:“那便笺上的字迹呢“宇文邕取过便笺,瞧了一阵,道:“也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