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闷了一肚子委屈,怒声喝道:“谁要你叫我冰儿,你是我什么人?冰儿也是你叫的吗?”
徐凤眠被她一顿叱责,数说的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接话。
只听那红衣女接道:“我不要你来奉承我,看我生气了,你心中害怕,才来这般哄我?哼!你心中早就没有我了,这些虚情假意的活,我不要听。”
徐凤眠只觉她讲的十分正确,自己确实在虚于委蛇,不禁微微一叹,道:“公主,请暂息怒火,听在下一言如何?”
红衣女尖声叫道:“我不要听了,你给我滚出去……”
徐凤眠看她双目中杀机泛动,大有立时出手之意,只好站起身来,抱拳一揖,道:“公主既如此厌恶于我,在下这就别过。”
转身向前走去,只听身后传过来红衣少女的娇喝道:“站住!”
徐凤眠回过身子,抱拳说道:“公主有何见教?”
红衣女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徐凤眠道:“在下并非钱玉,所以不知昔年的往事,致令公主痛心故人不念旧情……”
红衣女愕然说道:“你不是钱玉是谁?”
徐凤眠道:“在下徐凤眠。”
红衣女道:“徐凤眠,徐凤眠,徐凤眠……”
徐凤眠道:“不错,在下受了钱大娘相助之恩,才答应假扮她失踪的孙儿钱玉,来赴此约……”
他长长叹息一声,又道:“事先那钱大娘并未谈起钱玉和公主的往事,如是在下早知有此牵扯,绝对不会答应……”
红衣女突然插口接道:“为什么?”
徐凤眠道:“一个人的情义,是何等重要,在下冒充钱玉之名,致使姑娘误作故人,罪莫大焉,如若再不挺身认罪,于心何安?”
红衣女两目掠过一抹杀机,冷冷说道:“你既然知罪了,可知该怎么办?”
徐凤眠怔了怔,道:“姑娘之意呢?”
红衣女道:“一个女孩的名誉、节操,其重尤过生死,你冒充那钱玉之名,害得我节操大损,日后你尽可向人夸耀,那北海冰宫公主,对我如何如何,那我有何颜面生于人世……”
徐凤眠道:“如若我徐某是那等卑下的小人,也不自甘承认是冒充顶替了。”
红衣女道:“任你狡辩千端,我也不会相信,除非你立刻横剑自绝一死!”
徐凤眠向红衣少女仰脸长长吁一口气,道:“大丈夫死而何惧,姑娘既觉受徐凤眠屈辱,姑且不论其错如何,在下咎由自取,本该应命才是。不过,此时此景中,我不能死!”
红衣女道:“一个人最大的恨事,最大的痛苦,就是死亡,所谓千古艰难唯一死,既然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放不开呢?”
徐凤眠道:“人死留名,雁过留声,我徐凤眠虽无流芳百世之心,但却不能遗臭万年,姑娘如肯信我徐凤眠,请宽限我数年之期,待我洗刷了自身清白之后,自当负荆冰宫,听候姑娘发落。”
红衣女道:“你说的虽然动听,但我却无法相信。”
徐凤眠剑眉耸动,俊目放光,肃然说道:“姑娘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在下就此别过!”转过了身子,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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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道:“我双手各拒一方。”
红衣女道:“七幻步妙用无穷,我如若幻起三个幻影攻你呢?”
徐凤眠道:“双掌之外,我还可以踢出一脚。”
红衣女道:“如是我幻起四条人影攻你?”
徐凤眠道:“我可以双手双足并用。”
红衣女道:“如是我能幻起五条人影……”
徐凤眠道:“武功一道,并非说来轻松,在下料姑娘也难幻现四条以上化身。”红衣女叹道:“我不能,但我爹爹却能,他可以幻出五个化身。”
徐凤眠道:“旁门左道,不足为奇,纵然能幻起七个化身,又该如何。”
红衣女道:“这只是一种奇幻的步法,进退之间,都有一定路数,练得纯熟,再加上快速的转动,就可以幻出化身,你自己不懂也就罢了,竟敢信口开河的诬为旁门左道,如若让我爹爹听到,准会把你碎尸万段!”
徐凤眠冷笑一声,道:“令尊那七幻步纵然高明,但也未必就能把我徐某人碎尸万段。”
红衣女怒道:“你可是不信我爹爹强过你吗?那就先试试我的手段。”欺身急攻而上。
徐凤眠挥掌一封,还了一掌。
人展开了一场抢制先机的快攻,掌指变化,各极迅辣。
徐凤眠一连和她抢攻了二十余招,竟然未占得丝毫便宜,这才知道对方不仅只会那扰人耳目的“七幻步”,而是有真功实学。
这一阵互抢先机的快攻,竟未退后一步,让避一招。
那红衣女亦为徐凤眠的武功,暗生倾倒,忖道:这人口气很大,一身傲气,但却不是吹牛,确实有一点真实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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