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儿慢慢往赵聿锦那边挪了挪，赵聿锦替她答道：“她是。”
林颂儿抬起头看着赵聿锦，情况不明怎能暴露身价啊！
“给，这是我做的糖葫芦，可甜可好吃了。”
妇人转身拿了几根糖葫芦塞到林颂儿怀里。
宝栀识趣的给了银子，大娘脸色一黑：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你两位姐姐以前每天到我这来一根，不收钱。”
“不收钱？”宝栀惊讶的看了看，大娘也不是非富即贵的人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宝栀赶紧识趣的将林颂儿手里的糖葫芦塞了回去，脸上笑眯眯的
“婶儿，我们姑娘无功不受禄。”
大娘大嗓门：“拿着！”
宝栀吓得赶紧伸手去接，大娘继续道
“京城来的，就是规矩人。”
大娘看了看旁边的人，一脸诚恳。
“我不收钱，林大人是个好人，他的孩子就是我们北陵百姓的孩子，自家人吃东西哪有收钱的道理。
姑娘你尽管吃，一条街敞开了吃！今日吃了明日再来！”
北陵的民风啊……
淳朴且彪悍！
一路走着，前面人群围在一块，手里拿着烂菜叶和鸡蛋正蓄势待发，林颂儿挤进去。
官差拉着被剃光头发的男人，男人手脚拷着铁链，低着头不敢看人群。
“他这是犯了什么大奸大恶的罪？”
林颂儿好奇的问着一旁的女人，女人提了一大筐烂鸡蛋。
“他啊，叫张阿卡，昨天他趁着他婆娘出来摆摊，竟然跟隔壁寡妇勾搭到床上去了。
他婆娘昨天生意好，收摊早，回去刚好撞见了。
这烂男人烂黄瓜，背着自己婆娘做这种事，就该多砸几个鸡蛋！
姑娘，我看你两手空空的，这可不行，来来来，也这里还有一筐，给你。”
女人在脚边又提了一筐起来塞进林颂儿怀里。
赵聿锦风轻云淡道：“这里的律法跟京城不同。
在京城，女子以男子为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花天酒地。
哪怕是打死了一个侍妾，塞点钱给官府就能解决了。
在这里，无论男人女人，对妻子丈夫不忠，凌虐都是要游街示众的。”
宝栀听后，撸起袖子把林颂儿的鸡蛋拿了过来。
“姑娘，这还有这等好事！”
“还真是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地狱啊。”林颂儿拿起一个鸡蛋蠢蠢欲动。
赵聿锦看林颂儿连着砸了三筐子鸡蛋。
三筐子鸡蛋，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但命中的怕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严谨来说，要是把无辜之人也算上林颂儿砸中人的次数挺多的。
一旁的女人看不下去了，赶紧把林颂儿手里的鸡蛋拿了过来。
“姑娘，你这手不行啊，以后还得多练练才行。”
片刻女人打量着林颂儿：“姑娘刚来我们的吧，一看就是生手。”
林颂儿觉得有被羞辱到，老老实实的退出人群。
赵聿锦从小摊贩拿了一串糖葫芦，扔了两枚铜板。
“你怎么来了北陵？”
“投靠亲戚。”
“我警告你，以后老实点。”
“好。”
林颂儿被噎住了，这人还莫名好说话。
赵聿锦看着布庄，坐在茶肆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