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没事可以来我这里，阿言很喜欢你。”张瑞云忽然开口了。
阿言是谁？
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那是那个孩子的名字。
阿言吗？
那他叫什么名字呢？一个刚出生两个月的孩子有名字，跟他一起训练的孩子也有名字，可他从来没有被人叫过名字。
无论是长辈还是同年龄段的孩子，都没人叫过他的名字。
他好像没有名字。
是啊，他没有名字，他是从石盒子里出来的，自然没人给他取名字。
他就这样想着，心里没有太多的波动。
“好。”他回答了一句。
面条很好吃，跟在大厨房做的味道很不一样。
吃完面条，张瑞云就去了书房，好像在处理事情，他坐在那里，陪着摇床里的孩子，孩子就那样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渐渐的，天色暗了下去。
冬天的白天本就短，张瑞云点了油灯和蜡烛。
摇床的孩子闭上眼睛睡着了，咂吧着嘴。
他起身，跟张瑞云告别。
出了宅院，发现外面积了一层雪。
他在雪上写下两个字。
阿言。
...
又过了一个月，这个月的训练很累，还有很多功课要做，他的手指被打断，只能用左手写字。
所以他没时间再去看那个孩子。
又到了年关，张家宅子里挂上了春联和红灯笼，大多数外出的张家人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训练减轻了一些，他又见到了张家的族长。
当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他不愿意跟那个人靠近。
趁着清闲，他去了那座宅院。
宅院很热闹，来了不少人，除了张离渊、张七海，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大人，其中一个留着短发的女人抱着那个孩子。
十分亲昵的叫着小阿言。
看得出来，短发女人很喜欢那个孩子。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太吵了，就打算离开。
谁知道，有人见到了他。
张七海。
“来看媳妇了？”
他现在知道了媳妇的意思，却没有多大的感情波动。
“嗯。”他答。
短发女人抱着那个孩子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这也太瘦了吧，本家什么时候连一个孩子的伙食都要苛刻了。”
“张海琪，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张七海笑骂了一句。
“今天就留在这里吃饭怎么样？好不容易过年，海叔开小灶。”
“好。”他答。
...
这家庭院有一棵桂花树，但现在是冬天，树早就光秃秃的了。
他以往从这里经过的时候，会闻到桂花的香气，所以每次他都要从这里路过。
但他每次都只是远远的看着这棵桂花树，这次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
张瑞云抱着孩子站在他身边：“到了秋天，桂花树开花，张七海就会做桂花糕，你们应该吃过的。”
他没吃过，或许是那些孩子从来没告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