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尾巴。
错落有序的蓝色鳞片覆盖在上面，饱满，柔滑，散发着剔透的荧光。
这是怎样一条曼妙绝美的鱼尾巴！
再往上，鳞片越过臀部之处消失，过渡成嫩滑的肌肤。
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继续往上，长发披散下来掩盖了小葡萄。
或者说，峰峦处应该也覆盖着鳞片，隐约可见的沟壑与弧度。
长发是黑色的。
纤细的锁骨连着香肩，连着天鹅一般的脖颈。
最后就是一张娇俏绝美的脸孔。
尤其是它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清澈，纯净，无暇。
夏江深深吸了口气。
“咳咳咳……”被海水呛到了，差点眼皮一翻当场去世。
他连忙调整了一下水下呼吸，好不容易缓过来，却被人鱼小老太赏了一个大鼻兜。
“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夏江提起拳头就要反击，可那蓝色美人鱼又是一声娇呼：“不要……”
然后他就酥了。
尼玛，这才是小妖精中的极品啊！
夏江定了定神，尽量动口不动手：“我已经说了，我没有恶意。”
“我知道！”人鱼小老太应了一句。
夏江摸了摸脸，有些委屈：“那你还跟我玩捆绑？”
小老太微微一笑：“要是感觉不到你身上的亲切，你早就变成海葵和珊瑚的养料了。”
夏江撇了撇嘴，也没去反驳，听它继续说。
“你跟别的人类不一样，你可以跟我们一样在水下自由活动，可以用我们的方式交流，但你又长着人类的下肢……”
“那是脚！父特！”夏江不得不纠正一下。
“嗯，脚。……杰克的预言是对的，跟我来。”小老太说着往上方游去。
就是有点慢腾腾，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夏江看了一眼那边的蓝色美人鱼：“还不过来扶一下你奶奶？”
他可是知道，这鱼妞游水贼快。
其实，他只是想近距离欣赏一下它的美。
蓝美人鱼很乖巧的过来了，表情有些怯生生，挽住小老太的胳膊。
这下速度提上来了。
“杰克是谁？”他问道。
“我的爱人。”人鱼小老太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怯。
夏江又看了它一眼：“……哇哦。”
人和人鱼，这两个物种之间要怎么互动？
想到这里，他不由朝蓝美人鱼的尾巴上半段看去。
圆溜溜的连条缝都没有。
所以杰克这位鱼骑士是怎么做到的？
“我叫露丝。今年三百岁了。”人鱼小老太继续说道：“你脖子上那串鲛珠链，一共有99颗，我每年流下一滴泪，将我的爱意凝结成珠，串在一起，送给了杰克……”
“呃，真不好意思。”夏江把鲛珠链拿下来：“还是还给你吧。”
“不用，我那里还有186颗，那年我15岁，初遇杰克的那一年，我为他流下了第一滴泪……”
“15岁，300岁，186颗加99颗……那还少一颗呢。”
夏江认真计算了一番，然后就看到小老太空洞的眼眶，一颗晶莹的珠子缓缓落下。
它把珠子接住，嘿嘿一笑：“这是今年的。”
夏江：“……”
“到了。”小老太指了指上方。
夏江抬头一看。
之间上方岩石封堵。
左右看去，这片空间就像被一个岩石大锅罩住，与外界海洋完美隔绝。
可仔细一看，那上面出现了细小的裂缝。
“支撑不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