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衡知道这人是林舒的养子,虽然听到他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客气,还满是一股子火药味儿,但他是来庄上做客,不好与他起争执,当即忍了忍心中的怒气,恭恭敬敬地抱拳道:“蒋公子的火气好像是从我这里来的,那公子有什么话不妨与我直说,张某是个粗人,不大会猜话里的意思。林小姐是蒋公子的师妹,万不可为了我伤了你们是兄妹的和气。”
“哼!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还真是般配啊?怎么才认识这么几天,就能上演这么一出郎情妾意啦?”
蒋丘南一副跃跃欲试斗鸡似的德行,林溪双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指着蒋丘南喝道:“你……”
张广衡却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往后退去,对她说:“蒋公子是有事儿跟我说,林小姐还是别掺和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了,免得误伤了你。”
张广衡对林溪双是关怀,蒋丘南边缘是气愤,在张广衡执意要为林溪双出头,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醋意,说道:“不错,今日我的确是有事来找张大侠,我瞧着你这几日很闲,竟有心情教我这笨手笨脚的师妹练功,你既然不嫌麻烦,不如也顺便来教教我。”
张广衡知道他这是上门挑衅来的,但是看在林舒的面子上,也不好伤了他,只得说道:“教授不敢当,听林老先生说,公子十分聪慧,并且又能拜倒在林老英雄这样的豪杰门下当弟子,我可不敢当公子的老师,不过蒋公子若是想切磋,我倒是很乐意奉陪,我也想见识见识蒋公子的本事了。”
瞧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样子,林溪双只好缓缓退开,在一旁观战。
张广衡先向蒋丘南行了一礼道:“请吧!”蒋丘南喝道:“不用你让!”说罢便毫不客气地向张广衡出招。
蒋丘南上来便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林家拳,双臂肌肉鼓胀,行动之间竟隐隐带有呼呼的风声,又快又恨,林溪双在一旁看得心惊胆寒,心想:“这厮好狠的心,他这是把张大侠当仇人了!”
张广衡先不出招,只是躲闪,别看张广衡人高马大的,身体倒是十分的灵活,一连几招过去,蒋丘南半点便宜也没沾上,甚至还有一次因出拳太猛被他躲开,自己收势不住险些扑出去摔倒,十分的狼狈。
他又羞又恼,转头看看林溪双,竟见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心中便更是怒火中烧,头脑一热,暗地里便起了要杀张广衡的心。
他此次前来挑衅,早有预谋。拳头中暗暗攥了一枚磨得锋利的钢锥,是一种做的很精致的暗器,比缝衣服的针稍稍粗了一点儿,长了一点儿,但却不是圆柱形的,而是片状,像一把精致的小剑,两边带刃,拳头若是挥舞的太快,根本就不易察觉。
蒋丘南悄悄将锥尖从指缝之中推出一截儿,只有半寸来长,两人交手之时根本不易察觉。
蒋丘南故意讥讽张广衡道:“你为何一直躲闪,不与我交手?是看不起我还是怕了?张广衡微笑道:“只是想判断一下蒋兄的身手路数,线下我已经看明白了,我要还手了,蒋兄小心了!”
话音刚落,张广衡的招果然突然化守为攻,掌风嗖嗖,劈面而来。
蒋丘南也打起精神抵抗,冷笑道:“方才全当做是热身了,张大侠也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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