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大夫人忽然找她说想听她弹奏一曲,她便被带去了大夫人的房间里,她抚弄琵琶弦,纪泽铭怕骆珠害怕,便陪着她一起去了。
大夫人并没有要难为她的意思,只是觉得无聊,儿子又整日陪着她,她想见一面也难,心中虽然不痛快,但是儿子难得这么规矩地爱护一个姑娘,因此她便想了这么个主意,说想听曲儿解闷,就把两个人都叫来了。
她是这么想的,横竖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如早日熟悉一些,这姑娘既然能收住他儿子的心,一定是儿子的有缘人,只要能帮他们老夫妻收住纪泽铭的心,那她便是他们纪家的福星,从这些角度来看,她应该善待她。
因此上午骆珠一来,她便拉着骆珠的手笑眯眯地问长问短,问了半天才让她唱曲儿,然后优哉游哉地用手指敲着桌子,喝着茶水,磕着瓜子,听到兴致之处还高兴地赏了她一个玉手镯。
纪泽铭见母亲很喜欢骆珠,自己也高兴,在一旁陪着母亲又说又笑的。
纪泽铭天生反骨,小时候纪钧又打又罚一点用也没有,大夫人好言相劝也常常无功而返,自小脾气怪诞,只上次被白仲卿打了一顿塞进牢里之后便老实了许多,而这次遇见了骆珠,她便发觉她的儿子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她欣喜若狂,见这个姑娘很是乖巧,心里对她即使满意。
三个人说了会儿话,又笑了一会儿,忽然从外头跑来两个戴着面具的人,面具蒙着半张脸,身上穿着统一的黑灰色服装,头上系着暗红色绣着黑色云火状的抹额,脚上缠着统一的薄底快靴,也配着统一的雁翎刀,统一的刀鞘,急慌慌地跑了过来,
厅上原本和谐的氛围一下子被这些人的闯入而打乱,还带进来一股冷风,厅上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骆珠不由得瞥了这些人一眼,看了一下他们的装束,这是纪钧帮皇上培养的杀手,名叫“追魂手”,意思是说,只要被盯上了,哪怕只剩一缕魂也要追到。
不过这些追魂手说是帮皇帝培养的,可是号令这些人的令牌根本不在皇上手里,也不在太后手里,而是在纪钧手里,只是假借皇帝的名声,培养了这些蒙面杀手,需要的时候就再假借皇上的名义使用,其实都只是为了给自己排除异己,清除奸佞,刺探各路消息,执行各种秘密任务。
早年间江湖上也曾见过他们的身影,只是他们通常不在江湖行动,只管朝堂上的事。
这些人向来都是悄悄行事,极少这样关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骆珠一边装着害怕的样子,一边紧紧地盯着他们看。
大夫人皱眉道:“怎么这么莽撞,发生了什么事了。”
其中一人道:“夫人恕罪,是那个小子出事了。”
大夫人一下子跳了起来道:“大人走的时候不是吩咐好你们了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
那人回答道:“确实是没有料到,原以为这个小子身上的秘密已经捅了出去,他就是再想自残,也不过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这几天瞧他心灰意冷的样子,还以为他已经放弃挣扎了,没想到这个家伙一直在偷偷地把自己的手指往他身后的木桩上磨,我们没留意,今天他发烧,我们才知道他手上已经是磨得新伤叠旧伤,反反复复,最后发炎流脓,直至溃烂,才导致他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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