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的变化没逃过顾铭生的耳朵。顾铭生神色暗了又暗，很快反应过来，“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要见你。”
成悯拿着文件资料回来时，苏小影已经不是简单的发呆，居然看着窗外的天空，双眼都放空了。
只是看着她的神色了不太好。
成悯抱着文件，疑惑的开口，“苏总？”
“嗯。”苏小影回过神来，淡淡转身朝着成悯伸出手。后者将怀中的文件交给她，试探着问，“苏总你……不高兴？”
苏小影没回答问题，快速将资料都看了遍，啪的一声合上。
“莫源集团……你去跟公司做对接，日后我全权负责莫源集团的生意。我手上IT那块生意分出去。”
不太赞同，“苏总，IT是咱们公司最挣钱的部门之一，娱乐圈这块……我们毕竟不是强项，是不是找个熟悉的人管理会比较好？”
这问题还挺正常的，成悯身为首席秘书就相当于古代后宫娘娘身边的女官，时刻要提点着，不能让主人头脑发昏。
苏小影不以为然，坐在老板椅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笑容中有些狡黠，“你以为，我大学学的是金融么？”
成悯被苏小影这个问题搞懵了，疑惑的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啊？难道不是吗？”
能做到苏小影这样的，有几个不是学金融的？
一般人能做到他们这样吗？
成悯从来也没有问过苏小影到底是学什么的。只知道跟在这个人的身后，熟悉着她的一举一动。苏小影行为逻辑都相当的干脆利落，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幕后是个男人在指挥。
“其实我本来也是学艺术的，我的悠悠是同班同学。”苏小影耸了耸肩，说的很淡定。
起初学艺术真的只是因为，所有人都说她好看。大部分人觉得她这长相不进娱乐圈实在是浪费。苏小影也没觉得吃长相这碗饭有什么不好，大学直接报了艺术这一类。
但她太倦怠，在学艺术的女人范围内，真的格格不入。
寻常人，早晨七点多就起来化妆，晚上十二点之前还要护肤。有那个时间，苏小影宁愿去吃饭喝酒，时间久了，一个宿舍楼的人都知道苏小影是另类，跟她们这种‘努力’的人，大不相同。
直接举报到老师那里，说苏小影‘懒散’，影响了她们的学习氛围。
苏小影就纳闷了。这一群人化化妆跳跳舞，就是浓厚的学习氛围了？她有什么影响？
“那你就真的转走了？”成悯听的津津有味，难得听苏小影讲一次自己身上的八卦，肯定会仔细听。
点点头，苏小影想着当初的事儿，不由得笑了出来。当时在大学觉得这群女人故作娇柔，实在是太恶心了。苏小影还以为她的忍耐力也就只能看一看她们的假笑。
直到后来顾铭生把桑清柔带回来。
她才明白，这世界上，一山更比一山高。桑清柔这种女人才是真正的让人恶心，衬托的她同学都可以忍受了。
成悯试探着问，“那苏总跟顾总怎么认识的？”
此言一出，办公室的气氛果然冷了下来，刚刚挂着笑容的苏小影瞬间冷了神色。掀起眼皮，冷飕飕的盯着成悯。
好奇害死猫。
成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别看苏小影平日里都是跟温和的模样，一旦涉及顾铭生，永远都会立刻冷下来，她刚才那句话的确是没经过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