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她跟我来说话!”张文也又气又急。
张月这边还在天祝寺里,婉言还在这里,而杜浩然在张文离开后不久也离开了。
张月把黄蛇耳坠给了婉言。
“你害我啊!”张文说道,“你们杀人了!”
“杜浩然已经去接应你了,从西门吹一声口哨,他会带你回来的。”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张文这才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婉言与杜浩然都在这里,而不见她那神秘的上司。本来张文以为是那人不愿露脸,原来其实是去干杀人的勾当去了。
“回来再说。”
张文攥紧了拳头,却没有回话。她摘下了嚣化成的耳饰,朝着西边城门跑去。
按照徐翀鹏的说法,城门也已经戒严,出入都会严查,而杜浩然在那里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城门处没有一个武尉。
张文此时虽然生气,但安全要紧,她没多问,跟着杜浩然回了天祝寺。
“果然不是告密那么简单!”张文一脚踢开了房门,“但你们怎么能伤害无辜的人?”
“一个疯子的命重要,还是一个县的百姓重要?”这话不是婉言说的,是杜浩然说的。
张月在一边不知所以,他说:“什么意思?什么叫一个疯子的命?是谁死了吗?”
“羽蒙她妈妈……”张文沉着脸。
张月听了,心里愈发不再信任婉言他们。
“我们是下边的人,上司怎么决定,我们没权力干涉。”杜浩然说道。婉言一直没说什么,甚至没有看张文的眼睛。
“我们不会再和你们合作了。”
“婳迪的命,你们不要了吗?”婉言说话了。
张月狠狠地咬着牙,现在他一点也冷静不下来。
“冷静点儿,月,婳迪必须得保住,不然杨之水不是白死了?”
张文不想这样理性,但是她不得不这么说。
张月推开站在门口的杜浩然,走了出去。
“你们到底是如何计划的,现在必须告诉我们。”
“不会再有别人出事儿了,再有人命,只能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杜浩然的语气,似乎也有点不甘。而婉言仍然不去直视张文。
“不行,我得知道你们到底想怎么做。”张文并不松口。
婉言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张文气的笑了出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跑这指挥谁来了?说白了就是个打手,是条狗呗?”
她变得不冷静了。
“是的。”
“郑南风没事儿吧?”
“没事,我保证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了。”
“你保证有个什么用?”张文不在张月面前了,她变得不冷静起来。
这时候房间里一片寂静,没人说话。
杜浩然见状,也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婉言和张文。
两个女人仍旧无言,张文不知道该怎么办,婉言只是看着别处,不说一句话。
“那下一步呢?下一步怎么办?”张文知道,木已成舟,她没有任何办法,但这灵丘县的百姓,她必须要救下来。
“等消息。”
张文越来越气,又无可奈何。只得也扭身出了屋子。
就这样,城里再发生了什么,城外的几个人都不知情,他们只能在这里等着消息传来。
一夜过去,张文和张月都没睡着。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了,也正因为不是第一次,他们才觉得自己仍旧没法接受这种事情。张月想着婳迪,怎么也睡不着觉。
第二天上午,张月坐在一个台阶上正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天祝寺里的老人走了上来,坐在他旁边。
“不要烦恼。”
张月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没回话。
“你应该知道,人死虽然不能复生,但死并不是结束。”那个老人声音很温和,张月听着非常放松。
“可死了就是死了,被杀死难道不痛苦吗?”
“难道不被杀,人就不会痛苦了吗?你现在难道不痛苦吗?”
张月听着,没有说话。
“人就像水一样,不管是被人喝了,还是拿去洗衣做饭,甚至撒到地上了,它们终究会化成天上的云,而云又化雨,再次归入河流大海。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张月明白这个道理,他是收藏师,自然循环,万物平衡,这是他们的信条,也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有些人可能正像被困在泥淖里的水一样,肮脏污浊,污秽不堪。他们或许正想赶快蒸发,化作云雨呢,你又不是别人,你怎么能替别人判断痛苦不痛苦呢?”
“可是你也不是死去的人,你怎么知道他们想要化作云雨,还是是想继续流淌在大地上呢?”
“那才正是你应该去想的事情啊。”老人说完,站起身就离开了。
张月觉得这人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如果要是知道别人痛苦不痛苦,那杀人也是对的事情咯?
就在这时,杜浩然跑了过来。
“张月,消息来了,今晚进城,天祝寺里和上司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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