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吴敦、尹礼二人各率领上百名精锐亲兵来到了匪寇与刘备军多日交战处。
干枯的血迹,散落的擂木,遍地的滚石,仿佛在不停的述说着之前的战斗有多么的惨烈。
交战前,所准备的大量的滚石和擂木这几日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幸好,昨晚昌豨、吴敦、尹礼三人带领一众匪寇连夜又收集了许多的滚石和擂木,这才保证了今日所用。
吴敦、尹礼二人来到此处后,当即命令手下将滚石、擂木准备好,只要刘备军上来,就拼命的往下扔滚石、擂木。为数不多的箭矢在前几日的交战中,早已使用殆尽,这让两人颇感防守压力陡然增大不少。
两人专心致志的盯着道路前方,从辰时一直盯到了巳时,盯的两人的眼睛就要干涸时,两人的眼前总算是出现了人影。
然而在两人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终于看清面前的人后,两人无不露出万分吃惊之色。
“阿父!”
“阿父!”
两个孩童大叫着向两人奔跑而来。
吴敦、尹礼急忙制止住几个想要往下扔滚石的匪徒,然后纵身一跃,从临时搭建的防御矮墙上跳了出来。
在两个孩童叽叽喳喳的争抢着说了一大堆话后,两人总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然而知道了事情原委后的两人纷纷扑通一声呆坐在地。
许久后,吴敦呆呆的说道:“尹兄,如今家属已然被抓,你我二人已无退路,事到如今,恐怕只能投降于陈勐此人,方能保家人平安,否则…”
吴敦没有继续说下去,后面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敢说下去。
尹礼当然明白吴敦话语的意思,道:“家人都在人家手中了,还打个屁啊!”
吴敦道:“那我们两人现在就去投降?可是这几日我们两人着实杀害了不少陈勐的士兵,若是此人对我们怀恨在心怎么办?”
尹礼听完吴敦的话,心中也有了这样的担心,于是急忙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吴敦道:“陈勐这次来太山就是为了攻打昌豨的,我们若是能将昌豨绑了,然后押送给陈勐,那陈勐定然不会再因为这几日的事情而怀恨我们,说不定还会因为我们捉拿了昌豨而奖励我们。”
尹礼一听,觉得吴敦说的十分有道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事有些不妥,于是问道:“这傲徕峰内都是昌豨此人的部众,我们若是贸然绑了昌豨,他手下的这些部众却不听我们的,我们怎么办?到那时,说不定我们还会被这些部众团团围住而走脱不得。”
“事情如今已经到了今日这般境地,他昌豨也不能怪我们心狠手辣了。若是昌豨不从,我们干脆就杀了昌豨,然后提着他的人头来投降陈勐。”
尹礼听后,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昌豨手下的那几个心腹,也一起做掉算了。”
“好!”
今日在这里防御的匪徒都是吴敦、尹礼的手下,两人在严命手下不得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到处乱说后,就急忙率领自己的亲兵返回了傲徕峰。此事自然是做的越快越好,时间久了指不定就会出现什么变故。
昌豨正在傲徕峰匪宼聚集处,带领一众匪徒准备滚石擂木等防守用的武器。看到吴敦急匆匆的向自己走过来后,不禁有些诧异,面带疑惑的问道:“吴兄为何来此?难道陈勐今日不攻打傲徕峰了不成?”
陈勐今日没有派兵攻打傲徕峰的事情自然也是早已传入昌豨耳中,所以昌豨才会问出此言。
“昌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于你,还请随我前往隐秘处。”
吴敦、尹礼两人带领手下前来帮助自己,这份兄弟之情昌豨是一直记在心里的。昌豨对吴敦没有丝毫的怀疑,当下就与吴敦一起来到了一个寂静无人的地方。
“吴兄,此处十分僻静,你有何重要的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