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染莫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上楼走到莫旭然的卧室门口，推开了门。
依旧是纯黑色系的布置，每一样物品的摆放余染莫都再熟悉不过。
莫旭然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睡得并不安稳。
他面色潮红，眉头紧锁，紧紧闭合的眼皮下眼球在快速地转动着，像是身陷噩梦之中。
床边摆着一张带有滚轮的小桌子，上面摆着酒精、纱布、冰块、毛巾，还有一盆温水。
莫旭然的手背上扎着点滴，药液一滴滴顺着滴管流进他的身体里。
余染莫从来没有见到过莫旭然这么虚弱的样子。
他无论在何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模样，仿佛万事万物尽在他的掌握。
而只有在这个时刻，余染莫才感觉到莫旭然原来也是一个会生病，会痛苦，有七情六欲的，活生生的人。
她站在门边只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来，认命地拿起毛巾，放在水盆里浸湿、拧干，开始给莫旭然擦去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擦完头脸和脖子，毛巾停留在莫旭然的胸口上方，一时落不下去。
直到这时余染莫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要擦拭身体，就必然要将全身都照顾到。
她虽然不是没有跟莫旭然裸裎相对过，而且她还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子。
可今时不同往日，要让她心无芥蒂地给莫旭然擦身，那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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