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卓进回答道：“没有。因为当时整个场馆里声音嘈杂，我们完全无法发现哪里有异常。直到马芙蓉上升十来米的时候，才发现情况不对劲，但是那个时候，现场已经乱成了一团，我们就算是想去救人，也无法从混乱的人群中挤出来，当时所有人都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注意到马芙蓉已经升到舞厅顶部了……”
“你们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时间吗？”
沙必良忍不住嗤笑一声，冷冷道：“袁警官，如果换做你在现场，你会注意时间吗？”
“我当然会……”袁辉松毫不犹豫的说道，手臂伸出来，露出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在沙必良二人的面前晃了晃，不是实在炫耀他的手表，还是在炫耀他的能力，“我完全可以在混乱开始前，花一秒钟的时间抬起手臂，再花一秒钟看时间，然后再从容面对接下来的变故，而且我会在几秒钟的时间内控制住混乱的人群，然后再让四周的保安和警察将马芙蓉救下来……”
袁辉松侃侃而谈，鄙夷的看着沙必良二人，似乎在说你们两个废物，连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真是垃圾。
沙必良惊呆了，眼前这个袁辉松大约年近四十岁了，怎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想到当初在秦老爷子的宴会上袁辉松被苗子凡怼的像个孙子一样，沙必良他仅仅只是能力不行，现在看来，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典型。
难怪苗老爷子会这么有把握，敢设计刑警的，原来是早已算到了当时去苗家查案的会是袁辉松，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赌上自己的命。
换做是沙必良处于苗老爷子的位置，在自己时日无多，苗子凡一系觊觎家主之位的情况下，他也会跟苗老爷子一样借警方的手打压苗子凡一系。
只不过，沙必良一向觉得混经验这个词在侦探中很普遍，但是在需要刑警中却不多，毕竟刑警大多时候会作为案件的主办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单独办案的经历，想要混着混着把案子破了，沙必良觉得这种可能性太低。
眼前这个袁辉松能够在市刑警队担任一个小队副队长的职务，显然不可能是混上来了。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沙必良朝阮卓进挤了挤眼，无声的询问道。
阮卓进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心里倒有一个猜测，无声的对沙必良说道：“我猜他可能是哪个学院专门搞研究的老学究吧……”
沙必良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难怪这个袁辉松身上的书生气这么重，原来是从警察学院出来的。
不过刚从学院出来就能当上副队长的职务，至少也得是系主任级别的存在吧。
搞明白了袁辉松的来历，沙必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许多大学的教授或院长都曾经有过外出办案的经历，但是也有一部分埋头搞学术的教授对查案并不擅长，让他们在课堂上讲课也许头头是道，可是当真正的案子发生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往往会出现手足无措、照本宣科的现象。
既然袁辉松并不是有意针对自己，沙必良也没有再计较，转而看向袁辉松身后的女子戚红玉，刚才有几次他感受到这个女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问：“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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