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小安子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这不施粉黛,却艳绝满堂的女子。
“小安子,”
宛如清脆歌鸣般的声响自女子开口发出,“今日出宫,可曾见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小安子负责替她出宫采买并非一日,所以她也知晓,这宫外之物虽比这宫中之物丰富,但却也没什么新意,所以相比于那物,她反倒是对这事儿有了期许。
“回娘娘的话,奴才今个儿在城中看见一间新铺子正在修缮。”
“铺子?这算什么新鲜事儿?”
“娘娘,这铺子名叫灵泽香坊,和那灵泽酒坊同出一脉。”
听见这话,香妃一直半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她盯着小安子说道:“既是同出一脉,可有媲美灵泽酒的物件儿?”
“有!而且此物于娘娘而言,要比那灵泽酒贵重得多。”
“大胆!”
香妃突然提高了音量:“皇帝御赐灵泽酒天下第一酒的招牌,你怎敢说这东西比那灵泽酒还好?莫非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们了?”
一听这话,不仅是小安子跪了,一旁小心侍候的宫女也是跟着跪倒在地。
但小安子跪虽跪,嘴上却是不停地说道:“娘娘,奴才自知失言,但这物件儿名为香水,确实与娘娘相衬,还请娘娘用过之后再责罚奴才,也不迟啊。”
香妃这话其实说得不错,平日里她不生气的时候,对自己宫中的太监、宫女还算不错,若非如此,小安子也没这个胆子,在香妃气头上再度开口。
盯着小安子半晌,香妃方才冷声道:“东西拿来,若是本宫有半点不喜,你也休怪本宫不念这些年的主仆情分。”
“奴才明白。”
香妃说的严厉,可小安子却没有太过在意,对这香水,他有信心。
看着小安子从一旁锦盒取出的不过拇指大小的瓶子,香妃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这就是你说的香水?”
“正是,娘娘可别小看他,虽说此物是那灵泽香坊的当家人莫泽送给娘娘的,但这东西对外的售价可是已经接近同等重量的黄金。”
“这么贵?”
听见这话,香妃不禁一惊,她每月虽有例钱,但由于她这个娘娘是从民间选出来的,背后并无势力依靠,那点例钱若是想要拿来买这香水,恐怕都是有些艰难。
“娘娘放心,”
小安子既是负责出宫采买的太监,自然清楚香妃的财政情况:“那莫泽公子已经说明,以后娘娘要用到的香水,就由他负责,不用娘娘花一两银子。”
“无功不受禄。”
香妃淡然拒绝,她虽算不上富裕,但还不会被一个商人拿捏住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