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欧阳子夜微微躬身，眼神略带一丝紧张。
“放弃？”长老低低笑了笑，“你以为，我会轻易放弃？你身上的变化，不是我没有察觉。你已经在逼近宗门的底线了，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清楚。”
欧阳子夜眉头微微皱起，他并不想与这位长老发生正面冲突，毕竟，长老是宗门中最有权威的几位之一。若真闹僵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并没有……”欧阳子夜刚想辩解，却被长老冷冷打断。
“没有？”长老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笑，“你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了，你的气息变了，修为进展突飞猛进，甚至连我也感受到你体内隐隐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酝酿。你现在到底打算做什么？”
欧阳子夜的心跳加速，但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在修炼上遇到了一些瓶颈。”
长老的目光犀利，似乎看透了欧阳子夜的隐瞒，他沉默片刻，突然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道：“你以为宗门的事情我不知道吗？你不仅仅是遇到瓶颈那么简单。天命晶石，你拿到了吧？”
欧阳子夜的心中猛地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连忙收敛了表情，低头不语。
“呵，果然。”长老叹了口气，“天命晶石，那个传说中的东西。你以为你能掌控它？那东西，最终会反噬你。你难道不清楚，真正的力量，往往伴随着最深的代价吗？”
欧阳子夜的心中波涛汹涌，虽然他明白长老所说的一切，但内心的欲望却依旧难以抑制。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知道，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宗门……已经不是我曾经熟悉的地方了。”
长老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沉痛：“所以，你要走这条路，哪怕最终自取灭亡？”
“我……”欧阳子夜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内心的挣扎越来越剧烈，究竟是放弃一切，继续遵循宗门的规矩，还是去追求那份突破，一直走到无法回头的尽头？
长老叹了口气，缓缓摇头：“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未曾真正理解。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既然如此，不妨先来我这里坐坐，聊一聊。”
欧阳子夜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跟随长老走向他的小院。一路上，长老沉默不语，欧阳子夜也没有开口，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而沉重。
进入小院后，长老指了指一旁的石桌，示意欧阳子夜坐下。“你说，宗门不再是你熟悉的地方。你是在说它变了，还是你自己变了？”
欧阳子夜的心一沉，这话问得太直接，让他瞬间没有了反驳的余地。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有些迷离：“可能……两者都有吧。宗门已经不是当初那样了，许多事情我无法控制。而我自己，也感到越来越难以抑制内心的欲望。”
长老缓缓地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欧阳子夜的心境。“欲望，的确是修炼中无法避免的东西。每个人在修炼的道路上，都会遇到无数诱惑和考验。可是，最终能成就大器的，并非那些只为力量而修炼的人，而是那些能在欲望与理智之间找到平衡的人。”
欧阳子夜默默听着，没有出声。他知道长老说的是实话，但此时此刻，这些话对他而言，似乎有些空洞。他的内心充斥着不甘与渴望，那种渴望远比长老口中的理智要强烈得多。
长老见状，微微一笑，起身倒了一杯茶：“你心中所想，我明白。天命晶石，虽然强大，却并非没有代价。若你真正想要突破，就得面对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去追逐一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