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既来之，则安之。”夜霂拍拍张木涵的手，她跟着跪坐在了夜霂的身边。
“深夜造访，多有冒昧。”
夜霂正襟危坐，对着周不疑点头。
“无妨，仓舒尝尝这铁观音。”周不疑给夜霂倒一杯茶水。
夜霂其实没有喝茶的习惯，不过还是端起来品了一口。只觉这茶入口清香，清冽的犹如仙露琼浆，毫无苦涩之感。
“我不懂茶，却也知道，这茶定非凡品了。”夜霂笑了笑，“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茶，谢谢。”
周不疑摇头，“这茶长在一座佛塔上，受到住持的悉心照顾才得以长大。每年就产几钱茶叶，住持觉得与我有缘，就将今年的新茶赠与我了。”
“那还真是珍贵，”夜霂看着茶杯里的茶叶，嫩嫩的，惹人喜爱。
“珍贵与否都是由人决定的，能有与之分享的人，这茶才更珍贵。”
周不疑目光灼灼，夜霂被看的有些懵。
“周先生你不用如此费心，我夜霂就是一粗人，不是你的朋友，也不会和你成为朋友。”
夜霂不想周不疑多想，他和周不疑注定成不了朋友。即便不是敌人，也不会是朋友。
“为何？普天之下，能救你的只有我。”周不疑放下茶杯，静静的看着夜霂。
夜霂笑笑，“我不喜欢欠人情，也不喜欢被人算计。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你嘴中的仓舒，我只是夜霂。”
“你不想活？”
“想，可是，却不想失去自由。”
张木涵就这么安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安静的看着夜霂。不知为何，她觉得夜霂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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