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见我不说话,也没继续说什么,而是开始对我说,从那次斑竹园过后的事情。
原来,那次斑竹园最后英叔与赶过去的表叔合力将那口棺材镇住后,就带着我们回来了。
至于大老刘家的老婶子似乎没什么大事儿,那路上遇到那断头鬼,看到表叔就跑了,不过除了大老刘跟大个子老九还有老婶子外,其他的人似乎表叔都没提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后来我们回来后,撇子二叔将我跟蓝蓝接到了省城读书,而我们虽然在省城读书但也是可以一个月回城南一次的。
沈威初中读完就没念了,跟他爸在家扎纸人。
而我后来跟蓝蓝在省城读到高二结束后,我们就回三中了,跟万芳在一个年级。
很奇怪的是,这些事情我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我在听,也像是电视上谍战片中,一个老军统特务在跟我说,我需要伪装的一个人的身份一样。
我在表叔家一直听他说了很久,他说的很仔细,仿佛就像在我身边一直盯着我做每一件事情一样。
最后,我忽然问表叔,那我还能在回到那边吗?
英叔却问我:难道,你觉得那边比这边好吗?
我忽然间说不出话了,是啊,难道那边比这边更好吗?
想想那边的我爸瘫了,我妈苍老了,蓝蓝也消失了,而这边他们都好好的。
可问题是,这边好像就没有小姐姐,没有小姐,我简直是生不如死。
但是关于小姐姐的事情,我是不能告诉表叔的,谁都的能说。
表叔,见我不说话了,就说:纸人用完了。你要真的想再回去的话,就好好跟我学。
我点头,求人不如求己,整天问人要鱼不如自己会钓鱼。
得到答案后,我心里也舒服多了。也安慰自己,就算现在回去也见不到小姐姐,小姐姐跟润土好像都受伤了。
回到家,我爸妈让我睡一会儿,我没敢睡,而是用家里的电话打了个电话给万芳,因为是星期六她也刚好在家。
她问我是不是想她了?
我有些无语,我说我想你爸了。
她说我神经,我说赶紧把电话给英叔。
她很不高兴的喊英叔接了电话。
英叔问我干啥?
再次面对英叔,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但是我还是问了他关于黑门的事情。
他说:看来你表叔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事情大体上就跟他说的那样,但是,绝对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问他还有什么吗?
他说,等我以后真的从我表叔那里学到东西后,就能明白他们做这些的苦心了。
我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边的你,是你吗?
英叔顿了一下,然后很凝重的说:那边的我,跟现在我,其实都是我。
我有些茫然,问他那为什么我感觉那边的你不像是这边的你?
英叔叹气说:其实都一样,等你了解了黑门后,你就清楚了。
我说好吧。
挂完电话,我躺在床上,蓝蓝坐在我身边,问我好像有心事。
我叹气的说了句她应该听不懂的话:看来,他们说对了,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