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恨恨灌下一杯酒，“老子用不着你为我不值！”
程北道：“其实换个角度来说，这也挺好的。”
“好？”吴铭瞪着他，“老子跟自己兄弟闹掰了，你还说好？”
“不这样你怎么认清贺一舟这个人？”程北笑道：“这么多年的情谊不过如此，说决裂就决裂，贺一舟显然没把你当兄弟！现在就认清了也好过今后栽大跟头，你说是吧？”
“闭嘴！”
程北继续道：“他对你不仁，你为什么要对他有义呢？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选择跑到这里喝闷酒……”
“老子叫你闭嘴！”吴铭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向程北身后的墙壁。
“啪啦”一声脆响，掉落一地的玻璃。
闹出的动静太大，不少人将目光移向这边。服务员怕人打起来，忙跑过来劝。
程北给了服务员几张红红的票子，摆摆手，“我朋友心情不好，没事！”
服务员接过小费连声道谢，返回工作间找人收拾地上的玻璃渣。
“别不爱听，这是事实。”程北划了一根火柴，火苗燃起，“很难受吧，一直以来的好兄弟说放弃你就放弃你了。二十几年的交情，就像这根火柴……”
他松开手，火柴掉到酒杯里，噗的一下熄灭了。
吴铭紧紧握住酒杯，目眦尽裂。
“说实在的，我欣赏你，你是我见过的最赤诚的年轻人，我很希望能跟你合作。”程北道。
“呵！”吴铭不傻，冷笑道：“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不过是想找个人跟你一起对付贺一舟罢了。”
程北没否认，“我确实是想对付贺一舟，你难道不想吗？你不想让他后悔跟你决裂吗？”
吴铭没说话。
程北知道适可而止这个道理，没再多说，“我话放在这里，只要你想，我们随时都能合作。”他接过助理递来的名片，推到吴铭面前，“这是我的名片，考虑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再来找你的！”
吴铭盯了那张名片好久，最终把它收进了口袋，起身离开了酒吧。
露辛达摁下手机录音的停止键，神色莫名。
地下停车场，助理为程北拉开车门。
路上，他忍不住问：“程总，那个吴铭，他真的会跟我们合作吗？”
程北正在闭目养神，闻言，反问道：“你觉得呢？”
助理被问的有些懵，“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做生意嘛，总是要赌一赌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眼睛都是长在脑门上的，高傲得很。如今被贺一舟落了面子，你猜他会不会反咬？”程北诡异地笑了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贺一舟身败名裂的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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