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么说来，夫人还倒是有一副慈悲心肠？”张嫣盯着客氏的眼睛，眼睛里发出寒光。“夫人可不要忘了，皇上每次临幸，那《起居注》上都是有记载的。不知道夫人所谓的龙子的母亲，可有记载？”
“哼，娘娘记性又不好了。那当年的王宫人，也有记载？不过是皇上一时起意，又怎会那般详细？”
张嫣没有露出丝毫怯意，相反高声道：“可是先皇的身份，却得到了老太后和神祖爷的认可！夫人如今如此，可是想自比老太后？”
客氏被张嫣威严的神情和语气，尤其是那话里的意思一逼，微微露了怯。她顿了顿，又道：“娘娘不必用老太后压着老身，老身可受不起。老身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又怎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老身可没有那胆子……老身的胆子小的很，娘娘还是不要笑老身了！”
说不出来，就打起感情牌了。可惜，她不是朱由校，客氏可不是她的乳母她可不吃这一套。皇上已经薨逝，这客氏早就没了后台，怎还敢在她面前如此胆大嚣张？“奉圣夫人！”张嫣大声喊着她的封号，提醒她记着自己的身份。“既然《起居注》上没有记载，而皇上也不曾有认可……那这所谓龙子，可就认不得了。事关重大，本宫身为皇后，容不得一点儿马虎。夫人也请不必多言，还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吧！”
客氏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她没想到这张嫣竟然顽固至此，并且如此不识相。既然如此，那么也没有必要跟她再玩这些虚的了。“皇后娘娘。您虽是皇后，可老身毕竟也虚活到了这把年纪，所以老身还是要大胆奉劝一句，皇后娘娘还是将皇上这龙子赶紧认下了……否则老身担心娘娘……多有不便！”
张嫣的脸也沉了下去。客氏这话，分明已经是威胁。当然，也更加证明了，她所谓的龙子，根本就是假的！想到这里，张嫣心头的怒火不由得烧的更旺。既然大家都已经撕破了脸，也没有必要再客套下去了。“夫人，本宫也再次奉劝你，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皇上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那日皇上召见了诸科大臣，立了信王，满朝皆知，整个天下皆知！岂容得你一个小小的乳母来颠倒黑白？！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在一日，就由不得你！”
张嫣深吸一口气，冷眼看着客印月。“本宫还是那句话，从命是死，不从命也是死！不从命可以见二祖列宗在天之灵！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免得惹祸上身！”
客氏也是大怒，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她压着心中那口气，死死瞪了张嫣一眼，冷哼一声，便甩袖而去了。
张嫣看着客氏离去的背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她紧紧皱着眉，快步走到门口将守着门口的王承恩唤了进来。
王承恩进来后，张嫣倒是没有立刻吩咐下去，而是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直到将王承恩看着浑身发毛，她这才开口道：“你是信王的人，信王……包括天女都很是看重你、相信你。现如今的情势你也看见了，所以本宫想问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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