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的四百余先锋目带鄙夷地看着彭芹,丝毫没把他当回事。
刚那人他们杀都杀了,这么多梁军过来,气得咬牙切齿的,不是也没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真不懂这人发什么疯。
他还能杀俘不成么?
南诏士兵有恃无恐,梁军则担心彭芹等人触犯军规,不敢开口告知真相。
一时间,偌大的空地,只有风声轮回。
“不说是吧?”彭芹蓦地冷笑,“我有办法让你们说!”
话音才落,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噗”的一声,一个南诏士兵的人头已经落地。
已经“缴械投降”的南诏士兵们登时慌作一团,哇呀呀呀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从他们泛着土色的脸上不难看出来,这些人正在疑惑,以及恐惧。
彭芹把剑一横,又问:“是,谁,杀,的。”
语气低沉。
没有了之前的厉声疾色,却让几百个南诏的士兵俱是一颤。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彻底明白什么叫“是谁杀的”了,即便再怎么不懂梁国官话,对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更配合了实际行动加以说明,让他们想不懂都不容易。
可是要怎么回答?
又要不要回答?
南诏的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有人觉得梁军既然杀战俘,那自己投降也没有什么好处,但另外有些人就觉得,梁军连战俘都杀,这凶残野蛮的程度堪比他们南诏,自己若还想反抗,一定会死得更惨,不如供出刽子手副将大人,或许还能自保。
心里抱着第一种想法的人,试图捡起刚刚被他们丢在地上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