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她忽然觉得这是弱者的姿态。
陈帆这时候蹲了下来。
看着这张精美绝伦的萝莉脸，想想白婉莹那一脸的天真无邪。
不由地感慨，同是两姐妹，同样的面容，差距怎么这么大？
“杀了我，你现在已经死了。”
陈帆摊了摊手。
“虽然保住了你一条命，但是你现在离死只差一步，虽然咱俩之间没有什么仇恨，但你看起来很生气，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你也可以选择高冷的不回答……”
陈帆表情变得严肃。
“偷袭你的人，长着银色头发？”
原本愤怒着的白灵，听见陈帆的话，表情也转为严肃，她盯着陈帆的眼睛，两人凝视片刻。
忽然，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笑：“原来你也是被诅咒的人，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来追杀你了。”
“你是说这个？”
陈帆手势变幻，掌心之中，有一个特殊的银纹出现，呈现出一头灰狼的狼头。
“原来银灰族的神将银光……竟然是死在你手？不……不对，那时候，你最多才出生。”
白灵看陈帆的目光，多了一丝同情。
或者说，因为同病相怜，她忽然不那么愤怒了。
反正都被摔在地上了，她也不讲究了，随意的坐在地上。
“你知道这一次的灵气复苏为什么这么久吗？因为这一界与灵界的空间壁垒，变薄弱了，很快，你们这一方世界，就会被大量的邪魔入侵，而你，被种下了银灰族的死亡灵咒，一旦银灰族人偷渡过来，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陈帆不以为意，淡淡的道：“真要有那么容易被入侵，那这方世界，早就灭了，而且，你也太小瞧地球的隐门修士了……别的不说，光是地球现在的科技，恕我直言……就你我这样的，中上一发，也得灰飞烟灭。”
“那是凡人的世界。”
白灵一瞬又回到了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艰难的起身，当着陈帆的面，悄悄的将衣服的对扣给扣上，冷淡地道：“我在蓝家一时失手，饶了你一命，你刚才救了我一命，两清了。”
他日再见面，我定会杀了你。
说着，她身体灵力涌动，就要向远处飞去。
刚离地一丈左右。
身体忽然一个踉跄。
当着陈帆的面。
噗通。
一下子坠了下来。
坠落的地方，有棘刺冠树。
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挣扎着，站起来。
小嘴紧紧的抿着。
掩饰自己的狼狈。
她偷看向陈帆，却发现陈帆在看蓝天白云，可是他憋住的笑，出卖了他的内心。
“我挖了你的眼！”
她朝陈帆奔来。
“噗！”
一口鲜血。
吐在陈帆身上。
身体一软。
又要晕过去。
“你说你，逞啥能？”
陈帆的手一个抱抄，像一只猫一样，就落在他的手腕里。
双目再一次相对。
白灵花容惨淡。
陈帆抬起手，对着她耸起的胸脯，一道翠绿之光打入。
“呲！”
同一时间，粉色的晶锥也刺进了他的心口。
两人的动作同时一滞。
陈帆低头，看着被戳的地方，鲜血，汩汩而出。
而白灵，则粉瞳微缩，她的手，抖得厉害。
因为她这才觉察到，陈帆刚才的动作，不是要侵犯她，而是在治疗她，朝她的身体打入了一道生命之元。
可她却恩将仇报。
看着陈帆心口流出的鲜血。
她的手一松。
晶体凝结的匕首掉落在地。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一辈子都不可能。
她这么高冷的人。
字典里没有对不起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