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钱万仓咳嗽，郝警官愣了一下，这是他们的暗号，暗示对方在说谎。
对方说了什么谎呢？
郝警官想了想，刚才张有强只对乔菲的工作进行了评价，其他方面说是不清楚，看来，张有强并非不清楚啊！
“除了工作方面的评价，对于其他方面，你有什么评价？”
郝警官意图引导张有强多说一些东西。
“我都说了，其他方面我根本就不清楚，不清楚能有什么评价？”
张有强的语气中透出一些不耐烦。
“比如乔菲的长相，是不是长得有点像明星张雨绮？”
郝警官提示道。
张有强的右眼皮跳动了一下：“是……是有点像，不过长得像明星的人多了去了，这也没什么吧？”
“你是不是给乔菲送过花？”
“我……呵呵，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就送了一次，以后再也没送过。”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那时候就是为了拉近和同事之间的距离，基本上每一位同事入职的时候我都会给他们送一个礼物，送女生的礼物大多是花，而且在送花的时候肯定要说一些赞美的话，夸她长得像明星比直接夸她漂亮要好的多吧。”
说到此处，张有强望了一眼办公室的门，然后压低声音，一脸为难地继续说道：“不瞒你们说，我之前给女同事送花其实闹过许多不愉快的事，尤其是我老婆，知道我给女同事送花之后，跟我闹了大半个月，后来我就没再送过花，改送花生油了，无论男女，新同事入职礼品就是一桶10L的花生油。”
郝警官听罢，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转头望了一眼钱万仓。
钱万仓轻微地点了点头，示意郝警官，张有强此时没有说谎。
郝警官会意，暗自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他想多了，张有强送乔菲花，也许真的像张有强所说，并不是为了撩人家小姑娘，而是一种拉近同事感情的手段，只是这个手段容易惹人误会。
他本来想通过连续问话，外加一个“测谎仪”钱万仓坐阵，来寻找到张有强话中的漏洞。
但如此问了几分钟，并未问出什么。
想了想，郝警官继续问道：“乔菲的工位在什么地方？我能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走，我带你们去。”
张有强站起身，顺手拉开门，缓步走了出去。
郝警官和钱万仓跟在张有强的身后，来到办公室的一个靠窗的角落里。
“诺，就是这，乔菲这个小姑娘挺爱干净的，你看她收拾的多整齐。”
张有强赞美了一句。
“我能翻看一下她的文件吗？”
郝警官问道。
“当然可以。”
张有强爽快地同意了郝警官的请求。
郝警官得到许可，当即伸手拿起一本工作笔记，随手翻阅起来。
“咦？”
忽然，郝警官双眼一亮，只见在笔记本其中一页上写着一行字：小说运营计划书。
转头望向张有强，郝警官疑问道：“你们单位还运营小说？”
“什么小说？我们单位主要负责运营临海市会展中心的一些大型活动，哪里运营过小说？”
一边说着，张有强一边望向笔记本页面。
片刻后，张有强猜测道：“可能是我们的工作太闲了，小乔自己在兼职写作。”
“是吗？”
郝警官皱了皱眉头，然后再次把目光投向笔记本页面，仔仔细细地阅读起“小说运营计划书”。
读到一半的时候，郝警官忽地浑身一震，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书名《蛇族之王》。
他曾经追读过这本小说，而这本小说的作者正是乔菲的前男友：孟翔！
这本小说也是孟翔的成名作，目前依旧在连载当中。
郝警官继续阅读了后半部分的“小说运营计划”，发现这一个计划书，其实就是《蛇族之王》的运营计划书，前一半是运营思路阐述，后一半则是一些具体的运营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