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每隔三小时的检查以及宋的严格监管之下,夏夏没有任何发热症状。
三天后,夏夏出院。
宋比她高一个头,左手又不能动,她只能垫着脚尖给他脱衣服。
这一垫,夏夏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明园内常年恒温,她穿着轻薄的居家服。
隔着薄薄一层破布,硬朗结实的腹肌线条感受清晰,滚烫灼热。
“我不脱了你自己脱!”
立马松手转身跑了出去。
“砰”的一声。
宋看着被关上的玻璃门,又垂眸看向脱到一半还挂在他胳膊上的白衬衫。
这害羞的毛病要改一改。
……
夏夏躺在床上继续看汇报,眼睛在心却不在。
宾利雅致车型宽敞,坐感舒适,夏夏靠在后座,兴致勃勃的看向窗外。
在医院待了好几天,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回到明园,夏夏小跑着上楼,径直冲向衣帽间。
衣橱、鞋柜、珠宝台,夏夏一一扫过去。
在镭射灯光下,几净的玻璃窗折射出银白的光,珠光四溢,富丽堂皇。
她深吸一口气,嗅了嗅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子她日思夜想的奢侈味。
等回味够了,夏夏走到珠宝台前,玻璃橱窗干净得能照出她人影,想必是宋提前叫人打扫过。
翡翠手镯、红宝石戒指、钻石耳环,镶钻手表……夏夏爱死这些闪着迷人光芒的漂亮玩意了。
每个天鹅绒盒子她都一一扫过,挨着数数,唯恐缺了什么宝贝物件。
数着数着,夏夏咦了声,又重新仔细地数了一遍。
奇怪,怎么多了这么多。
夏夏蹙眉,她记得第一层放了二十八件呀,现在竟然有三十五件。
按道理,这裙子的设计风格戳到了她心坎,不可能没穿过它。
夏夏站在原地,认真回忆起来。
突然间,一个模特的摆拍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想起来了!
是G家刚出的冬季新品,昨天刚在杂志上见过,由着名设计师July设计,这条礼裙可不是简单的高定。July月前宣布结婚喜讯的同时,工作室发布退圈公告。
也就是说,这条钻石裙是July设计生涯的最后一件作品。
历时半年完成,全球限量三件,每一件还不一样。
夏夏记得,她手中这件是售价最贵的那一件,镶钻一千八百颗,奢华至极,令人瞠目结舌。
突然出现在她的衣橱里,夏夏还有些迷茫。
迷茫过后,就是想蹦上天的欢喜。
宋不知何时靠在双扇门上,右手插兜,唇角勾起微末的笑。
“宋!”夏夏转过身来,小跑冲向他,跑得太快,惯性太大,一脸扎进他硬朗的胸膛。
幸好宋早有防备,在她冲来之前抬高受伤的左手。
不得不说,男人的胸膛硬得很迷人,安全感十足,要不是鼻子撞疼了,她还真想埋在里面不出来。
“你买的?”夏夏扬起脸,明知故问。
宋反问她:“不然你想哪个男人给你买?”
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了,夏夏觑他一眼,又很不屑地嘁了声。
“喜欢吗?”宋问。
夏夏点头:“喜欢。”
“喜欢裙子还是喜欢我这个人?”宋挑眉。
夏夏狡黠一笑:“喜欢给我买裙子的男人。”
“不给你买就不喜欢了?”她仰起的脸蛋白皙瓷嫩,宋忍不住抬手轻捏了一把。
夏夏抿了抿唇,没搭话。
宋哂笑一声,俯身靠近她耳旁,像是在咬耳朵似的,声音哑得令人头皮发麻,又轻飘飘的像羽毛拂过她耳蜗。
“那你怎么感谢我?嗯?”
夏夏涨红了脸,粉嫩薄透的两片唇瓣上下磨蹭了两下,犹犹豫豫地开口:“你、你……要我怎么……怎么感谢?”
宋滚烫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耳根:“自己想。”
“我……”夏夏咬住嘴唇,眼睛湿漉漉的。
宋直起身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和夏夏的娇媚羞涩相比,宋简直是云淡风轻的代名词。
他越一本正经直勾勾地看着她,夏夏的脸颊烧得越凶,快赶上落日红霞了。
“嗯?”宋薄唇微张,单音节字吐出来,又哑又磁,比刚才还要勾人。
这人太坏了!简直坏死了!
夏夏眨了下眼睛,又长又浓密的睫毛扑闪两下,咬住下唇的贝齿毅然松开。
“宋,你别勾我——呀!”她羞愤地躲了躲脚。
宋还是淡漠地笑:“我怎么勾你了?”
“你……你就是在勾我!”
他喉结上下滑动:“我在勾你?”
宋收起笑容,声色也恢复了平日的清冽:“没在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