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后，4个人乘电梯下楼吃晚饭。
电梯到了1楼，门还未打开，便听见1阵凄厉的吵闹声。
门开后，除了1个女人哀苦的怒骂，偌大的1楼大堂围了1圈人，竟然鸦雀无声。
而人群的焦点，都在中间那个满身奢侈品的女人身上。
薄暖阳愣了愣：“是她啊。”
那个女人就是她下午出门时见到过的，身边还带了3个孩子的中年女人。
左殿拧住眉：“你认识？”
“不认识，”薄暖阳目不转睛，轻声说，“下午出门时见她神色不对，俩孩子跟她的孩子打过招呼。”
左殿淡淡嗯了声：“韩山的老婆。”
薄暖阳：“！！！”
正震惊着，那头女人尖利道：“韩山！我知道你外面有人，但你不要太过分，人家玩个女人好歹还偷偷摸摸，你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3个孩子都看着呢！！”
“你闹什么！！谁许你过来的？”韩山丢了面子，怒道，“赶紧给爷滚回去！”
“就是这个小妖精是吧？”女人叫李芙，她手指颤着，“他有老婆有家庭，你知道吗？”
韩山旁边的美女讪讪，忍不住往后1步，想躲在韩山身后。
李芙3两步上前，想把她揪出来，在下1刻，却被韩山挡住。
“别闹了，赶紧带着孩子回去！”
李芙眼睛红通通的，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像是不认识他了。
“韩山，结婚时的誓言你都忘了是吧，”她咬着字，“你说喜欢孩子，喜欢稳定的家庭生活，我放弃了工作，4年给你生了3个，你回报我的，就是1个又1个的女人是吗？？”
大厅的人虽多，却没人敢多置1词，韩山不仅是导演，身家背景1般人也惹不起。
他脸色发黑：“回去听见没！！”
李芙抹了把眼泪，忽地把3个孩子推上前。
“你们好好看看，都记住了，他是你们爸爸，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是你们爸爸！！”
3个孩子年纪不大，最小的1个约摸两3岁的模样。
孩子的哭泣、女人的哀鸣，丝毫换不回男人的1点怜悯与同情。
被众人围观，被孩子仇视，韩山忍无可忍，大跨步上前，1个巴掌就要扇过去。
电光火石间，他经由半空的手被人从身后挡住。
韩山顿住，下意识回头，待看清之后，他抿住唇，没吭声。
李芙显然被吓到了，她大概没想到韩山有对她动手的1天。
她眼泪流的猛而急，最后1丝希冀无声破灭。
“哥，”左殿松开韩山的手，他表情寡淡，语调平直，“3个孩子都看着呢。”
韩山的脸彻底丢尽了，他咬住牙，喘着粗气，在原地站了几秒，倏地转身，拉住旁边的美女进了电梯。
徒留李芙与3个孩子兀自哭泣。
餐厅拐角，薄暖阳抽了张纸，小心翼翼递给李芙：“嫂子。”
几米外的室内游乐场，左殿正看着5个孩子在滑梯上玩。
李芙擦擦眼泪，尽量恢复平静：“对不起啊，让你们看笑话了。”
薄暖阳摇头。
这种事，她不敢开口，生怕哪句话没说好便戳到别人的伤心处。
而且，成了家的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在这个圈子里，又好像再正常不过。
谁又能劝谁。
天色渐黑，明明暗暗的路灯次第亮起。
冗长的安静。
“如果是你，”李芙忽然轻声问，“你会选择怎么做？”
薄暖阳：“......”
“妹妹...”李芙抿抿唇，苦笑，“该唤你2少夫人的，我托个大，喊你声妹妹...你也有两个孩子，要是你，你选怎么做？”
她大概是无人可以诉说。
薄暖阳跟她情况有1分相似，两人都是孩子的母亲，而且，孩子都不只1个。
若要抉择，确实很难。
怕孩子失了父爱，又不愿自己1辈子处在深渊。
退1步不甘，往前走步履维艰。
李芙平静地看她：“你选让自己痛苦，还是让孩子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