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的很快,不多时便消失在夜色里。
“真是个不眼夜啊?!”马尚封打着哈欠从墙外跳进来。
李闵被他吓了一跳,道;“大晚上的,你不在屋里头睡觉,跑出去做什么?!”
全虎从屋里头走出来,道;“老子们也没姑娘陪,干什么睡那么早?”老金跟在他后头走出来。
马尚封道;“就是,就是,我说你跟那个家伙怎么说那么半天话,老子在外头都困死了!”
李闵道:“你自己回屋里就是,管他做什么?”
马尚封笑道;“咱们这不是客人吗!让主人家看见咱们没事儿就翻墙,不是找不痛快吗?!”
全虎道:“得了,得了,你小子说说外头怎么回事?隔着老远,老子就能听见人喊马叫,老子的手都痛痛了!”
马尚封走到正屋里,小桌上放着几个漆盘,漆盘里放着肉和豆子,边上放着一坛酒,酒已经开封了,酒香飘出来。
马尚封提鼻子抽了抽,笑道:“真香啊!”说着,伸手去拿坛子里的酒斗,不想手里一空,酒斗已经被全虎拿过去,剩了满满一斗,倒进嘴里。
全虎吐出口气,道;“真是好酒啊!”
李闵坐下,道;“这酒淡得一点味也没有,等有机会,我等你们弄点,也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酒!”
马尚封道:“你小子就会说怪话,什么是酒?这还不是酒?哎,全虎,你把酒坛子给老子放下!”
全虎趁两个人说话,将酒坛子抱起来喝了几大口,像是牛喝水一样。
全虎抱着酒坛打了个饱嗝,笑道:“好酒,好酒,李氏堡果然有好东西!”
马尚封夺过酒坛,晃了晃,怒道;“你小子嗓眼比井眼大?酒都喝了?!”
全虎抓起桌子上的肉大嚼,李闵夺过盘快步走进里屋。
全虎看着他从屋里头出来,道;“哼,我看你小子就是重色轻友!”
李闵放下盘道:“桓琴她不受伤了吗,得吃点好的!”
马尚封道:“得了,得了,知道你痛媳妇!”
李闵笑笑不说话,抓把豆子道;“外头怎么回事?”
马尚封磕着豆子道;“拿回点肉来?”
李闵道:“你不说算了!”
全虎道:“得了,李闵是什么人,你小子就别想从他那儿拿回东西!”
马尚封道;“你们猜是怎么回事?”
李闵磕着豆子不时朝里屋看一眼,全虎半躺着不时打个嗝。
马尚封叹道:“还是我自己说的吧!”
全虎笑道;“哎!这就对了!”
马尚封道;“你们还记着咱们从齐王营里出来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卢大人吗?”
“卢大人?”李闵道,“要是没他咱们还真不一定出得来,怎么,是他来了?”
全虎睁大两只眼,道:“齐王营那帮人知道咱们在这里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马尚封道。
全虎道;“滚蛋!都打上门了,咱们赶紧跑!”
马尚封道:“跑,跑呢?再说也不光是他来了!”
全虎道;“还有谁?”
马尚封道:“你们猜猜?”
老金眯着小眼道;“是朝廷的?”
马尚封点点头道;“还是大人物,一个积弩将军,一个屯骑校尉!”
全虎道;“喝,一个将军一个校尉!老子不过是个中郎。”
马尚封道;“说出名来更不得了!”
全虎道;“还能是谁,难道是宗室?!”
马尚封道:“比宗室还不得了,一个叫张奇,一个叫孙建!”
全虎道:“张奇,孙建?没听说过!”
马尚封道:“他们的名字你没听过,张世的名字你总该知道吧?”
全虎道:“魏王那个国师,谁不知道?!张世,张奇?他们是亲戚?”
马尚封笑道;“你还不算傻!”
全虎跳起来,将几个人吓了一跳,道:“快收拾东西!李闵他媳妇!快收拾东西!”
马尚封道;“你小子疯什么!”
全虎道:“什么疯什么!齐王营的人和徐泓的人都知道咱们在这里,说不定连齐王在这里都知道!那还不快跑,等着李家那个老王八把咱们绑了送人做见面礼吗?!”
李闵看向老金道;“老金,你怎么看?”
老金看着全虎嘿嘿笑起来。夜色里老金露着大黄牙,看着全虎发笑。
全虎不禁打个颤,道;“老王B蛋!想吓老子!”
马尚封道;“老金,好好说话!”
老金笑道;“咱们在李氏堡里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事情,要是出去一准被抓起来,我敢打赌,现在李氏堡外头一定都是两边的探马。现在这个样子,反而没谁敢对咱们怎么样!李氏堡的堡主就真是投向魏王还是真的投向齐王?谁能知道,再说现在两边的头头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谁又能知道?”
李闵一拍桌子,道:“老金说的对,现在咱们一静不如一动,马大侠,这几天就麻烦你了,一旦有苗头,咱们可是马上有反应!”
马尚封道;“算不得什么,行了,不早了,我休息去了!”
老金拍拍裤子也走了,全虎看看几个人跟着也走了。
李闵站起来,推开门走进里屋。
“你怎么进来了?!”桓琴红着脸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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