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琴道:“王爷,他们没打上来,是我有事请您做主!”
琅琊王松了口气,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绳,边把自己的头发束起来,边道:“桓小姐,你有什么事?是关于延寿的?延寿他还年轻,要是做出什么事,你体谅体谅他就是了,等出去,我去信给他父亲给你做主!”
桓琴道:“不是,王爷,我有军情和您说。”
琅琊王道;“军情?”
桓琴小声道;“王爷,今晚合适突击羯匪,要是过上几天,咱们怕是支撑不住。”
琅琊王有些惊慌道:“突击!桓小姐,全虎他冲出去了,咱们是不是再等两天,敬家家主派来兵,到时候咱们内应外合岂不是更好!”
桓琴皱着绣眉道:“不行,全虎究竟去哪儿了还不知道,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王爷,你看——”桓琴朝着山下指去。隔着树木琅琊王什么也看不到,桓琴地不管他,道:“王爷,咱们的辎重大多丢在山下,山上又没有水,要是不趁羯匪还没有立住阵角,打乱他们,咱们就会被困在山上,当时外无救兵,内无粮草,如何是好!?”
琅琊王道:“可是,可是延寿他之前也是这么想,可是,可是……”
桓琴急道:“王爷,白天是他们有了准备,可匪就是匪,你听,羯匪大营里的人都在享受他们劫掠来的妇人怎么会有防备,只要给我一支骑兵,必能一战成功!”
琅琊王立着耳朵去听,可是什么也听不到,在帐前走来走去,回头问他的侍卫道:“你觉着呢?”
那名侍卫明显没想到琅琊王会问他这个问题,于是傻愣愣地说不出什么。
桓琴急道:“王爷,机不可失!”
琅琊王道;“延寿怎么说?”
桓琴哼了一声道;“他!他玩他的**还来不急,怎么会管大家的死活!”
琅琊王吃惊道:“**?!”
桓琴道;“要是他还有个将军的样子——,王爷,他已经被羯匪打怕了,问也问不出什么。”
琅琊王跺脚道:“好,拼一拼!走咱们把人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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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蝶夫人走进屋里,道:“那个老家伙可是看上你了,你还来,不怕他把你拉上床?!”
紫袅咯咯地笑起来,朝蝶夫人飞眼道:“奴家可美吗?怎么夫人不动心?!”
蝶夫人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掏出手帕捂住鼻子道:“你是又去哪家了,青石城里的姑娘还有你没用过的?!你快活去就是了,怎么又来我这儿?!”
紫袅道:“我也是个劳苦命,还不是李闵那小子非说什么能找到那东西,上头让我来问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蝶夫人道:“还能怎么样,老头子叫他,可,可是人没在,老钟白去一趟。”
紫袅给自己倒杯茶道:“不能啊,我方才还见那小子翻墙头。”
“翻墙头?”蝶夫人差点把水吐出来。
紫袅喝着水道:“可不是吗,两手推着个姑娘从墙头上往外爬,动作那个温柔呦!啧啧啧!哪个女的嫁给他可真是上了高香了!“
蝶夫人上下打量起紫袅,紫袅道;“你看了做什么?!”
蝶夫人道:“你不人是做女的时间长了,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了吧!”
紫袅愣愣地看着蝶夫人,跟着跳起来,呸呸个不停,跳起来,按住蝶夫人,叫道;“老子就让你看看老子是男的是女的!”蝶夫人还没来得急呼叫,嘴便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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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延寿帐中。
巨大的喧哗声将倒在床上的妇人惊醒,接着一个黑影压下来,妇人再一次迷离起来。
帐外无人,微风略动,与远处人马嘈杂仿佛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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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豹大营之外也是半点声间也没有,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看,桓琴后头的骑兵都用布把马蹄子包了起来,马嘴也被紧紧地拢住,只有呼吸声提示草里的虫子,这里来了很多人类。
桓琴朝领队的女侍卫晃了晃手里的白丝帕。对方的丝帕也晃了晃,然后略大的走动声响起来,桓琴又朝另一边晃了晃,当所有的声音又消失的时候,桓琴深吸了口气,跃上马,握刀在手,向前一挥,杀声暴起,几匹马当先冲出去,桓琴按马在后,先冲出去的骑士挥着绳子套住大营围栏反向跑去,围栏被拉倒地同时,桓琴高呼一声,挥刀冲了进去,她身后几十名骑士跟上渐渐将她落在后头。
两侧也暴起杀声,战马飞腾,大地颤动。
可大营中半点声间也没有。
桓琴心道不好,带马叫人后退,可是已经晚了,营边一处岗楼之上,康豹抱着个光光地妇人,笑道;“毛都没长全还想拦老子的营,儿郎们,告诉他们什么是打仗!”
羯匪骑士从四面八方而来,如同天降一般,桓军骑士惊慌失措,朝四面八方而去,也没队伍,只求逃得性命。
桓琴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女侍卫们不是死伤落马就是不见人了,火光闪动,桓琴只觉敌人越来越多,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李闵他在该多好。
康豹本是在高楼之上,猛然见到一骑红马之上坐着个女将,手挥长刀,栖栖遑遑,心中大喜,道:“一定是那个娘们,儿郎们跟我来!”说罢将怀里那个光光地姑娘扔了,姑娘惨叫一声坠下高楼,康豹却不离她,下了楼将姑娘的尸体踢到一边,飞身上马,接过长槊,奔着桓琴而去,大叫道:“女将,你男人来了!”
桓琴刚看过去,康豹已到,槊头奔着桓琴心口而去,桓琴挥刀去磕,刀碰槊头,可槊头半点也没偏,桓琴手里的刀却反被磕飞了。桓琴两眼一闭,康豹将槊一偏,侧打到桓琴的胳膊上,桓琴落下马,康豹扔了槊,使了个海底捞月将桓琴抓上马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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