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的两次完美品质后天炼体丹还可以用巧合、运气好来形容，还是令宋亮明有些半信半疑。
接下来八炉后天炼体丹，每一炉都是完美品质后天炼体丹，当真是令宋亮明心中生出绝望的感觉。
错了，错了。
当初从丹神谷学到的知识，居然是错的！
这么多年以来，宋亮明就像是世上的大部分人一样，最初接触过的人最初学到过的东西，就一直还有某些影响留存，总是根深蒂固。
他现在哪怕是已经投身在翠霞宫内，一想起自己曾经在丹神谷学到的常识居然不是真正的真理，心中依旧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痛苦之感。
再回想，进行反思，宋亮明总感觉头脑都在开始轰轰作响了。
完美品质丹药，不是需要天意的，不是需要人和的。而是像是炼制普通品质丹药一样，只要火候到了、药材足够，再加上一些炼丹诀窍，那是可能炼制出来完美品质的后天炼体丹的！
神丹老祖说错了，凡是偶尔炼制出来完美品质的丹药，全是巧合地附和了正确的丹方，正确的火候，而不是那个人的心有多么灵。
甚至有可能，之所以出现正确的丹方与火候，还可能是那个炼丹的人忙中出错，才巧合成了那个模样。
只因为神丹老祖说了，这是天意与巧合，太多人都认为现在的丹方太完美了，几乎不用修改。
出现普通品质的丹药极为常见，出现精品品质的丹药并不多见，出现完美品质的丹药，那就是几乎没有——假若在这个丹方的基础上加以尝试修改，熟稔了炼丹诀窍，应该就是张玄现在表现出来每一炉都是完美品质丹药的模样。
“这才是炼丹的真相？”
宋亮明苦涩地摇摇头，对蔺云舒、张玄拱了拱手，跌跌撞撞地离去。
“宋先生怎么回事？”玉姜开口问道。
蔺云舒轻声道：“他估计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现在才去好好冷静一下。”
玉姜点了点头。
蔺云舒带着玉姜离去，因为完美品质的后天炼体丹药力太过于强大的缘故，张玄虽然给玉姜炼制了十炉后天炼体丹，只是一颗就足以令玉姜十天才能吸收完毕，其余的只能缓缓使用。
这十炉完美品质的后天炼体丹，估计还没有等玉姜完全使用完，她就已经成为先天境界的武者——因为她本身就是修炼速度极快的天阶三等战体，修炼到先天境界几乎不存在任何的难度。
过了三天之后，张玄准备开始下一次的修炼之时，宋亮明找了过来。
“张玄先生，你有自己的炼丹师父吗？”宋亮明问道。
张玄有些奇怪：“我当然有我自己的炼丹师父，不然我炼丹的本领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那能不能让我见一见你的炼丹师父？”
宋亮明十分真诚地说道：“我想要拜你的师父为师，学习真正的炼丹之道。”
张玄平静地看着他，说道：“这恐怕是不可能，我的炼丹师父已经死去很久很久了。”
宋亮明怔住了，迟疑一下，认真地说道：“张玄先生，你能不能代师收徒？将我收做你的师弟？”
张玄品味一下他话语中的意思，微微摇头，说道：“我不会代师收徒的。”
“这……”宋亮明明显为难起来，终究什么也没说，便要起身离开。
张玄开口，淡淡说道：“宋亮明，你并不是真的醉心于丹道，你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所以我不会代师收徒，也不会将你守卫徒弟。”
“虽然，我这么说似乎会伤到你的自信，但是根据我所看到的，你的确在丹道之路上很难再有大的进展。”
“你想要学习我手中的炼丹手段和炼丹方法，可以是可以，我为什么要给你？你绕着全体想要让我代师收徒，其实说到底，其实就是认为你一个化神境界武者，实在不适合拜在我门下学习炼丹。”
“因为你脸面上过不去，感觉丢人，认为化神境界武者怎么能够拜合体境界武者为师？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件事情。”
“这……我也不狡辩，”宋亮明说道，“你说是就是。我的确是有心想要学习炼丹，也的确是感觉我抹不开脸面。”
“以后炼丹方面的事情互相交流，互相切磋。如何？”
“可以。”张玄淡淡回答。
几乎就在刚才张玄想到了刘山桐的事情，有些想要讲给宋亮明的打算，不过考虑到宋亮明犹豫的模样，张玄还是收起了自己想法。
若是宋亮明被打动了，真的想要坚持拜张玄为师，那可就真的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