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管急弦繁拍红波,绿腰宛转曲终头。
他对她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身下的人儿像被浪花冲得快要昏迷过去,身体宛转成温热的、瘫软的、柔倦的……
她不知道人有没有灵魂,如果有的话,无数个瞬间魂都飘走了,仿佛看见自己的肉体被掩埋在地底之下,而灵魂从坟头飘散出来,化作了大片青草,融入了自然旷野,消在了无垠大地……
更多时候的画面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身前是他,她的背后就是床,除非她能穿床而逃,否则她就是无路可逃。
她只能颤颤巍巍承受,却不能主动动弹,像一只被捉来固定在标本盒里的蝴蝶,那是一种向死而生的美丽,被动而凄美,忧伤而凄艳。
“疼……不,不行了……”
蝴蝶不会发出声音,然而,她发出一声声哀鸣,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纵使被他吻过泪水,还是流遍了枕头。
女孩成了泪人,枕头成了泪枕……
她不只是因疼哭泣,还是被他入侵时,无数个瞬间不能自抑,如冰河解冻,如河坝决堤,如瀑布倾泻而下,如江水滚滚而流!
她就像哭泣一般,如泣如诉,听着声音都哑了,凄凄惨惨戚戚……
因为经受不住疼痛,再也不能支撑下去,无法随他共赴极致的尽头,她硬是活活晕厥了过去……
她都已经无法承受,他却一个人还在继续,在他以伤害她满足自己的时候,更让他生出了百倍怜惜……
好在,不是没完没了,而是有了好转。
他的身体有了改善,疼痛在慢慢缓解,慢慢能控制节奏。
他依旧待在她的身上,只是极尽温柔与胶缠,就像激烈的交响乐过后,既有快板,又有柔板,也有如歌的行板。
他与她亲密接触,还是负距离接触,温情如泉水,缓缓而流淌,像是舒缓而悠扬的小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