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双腿筛糠,瘫倒在炉灶后面不敢出声。肖俞叫了两声,不见回音,无奈地摇摇头:“汴梁百姓不好客啊,还得让我自己动手。”起身走到摊主的桌案后面,将盛了一尺多高面饼的竹箩捧了起来,又回到了饭桌前。
标长忍不住出声喝道:“就你这身板儿,吃得下这许多吗?”
肖俞脑袋一歪:“吃不了,吃不了。方才已经半饱了,现子么···还能再吃一筷子饼。”
标长一愣,从来只听说一块饼、一张饼、一盘饼,这“一筷子饼”,是多少饼?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答案。
肖俞单手握住一根竹筷,高高举起,向面饼中间插了下去。再举起时,筷子上穿了半尺厚的一摞饼。“再吃这些吧,勉强七分饱。”
标长道:“你若真吃得下,我便敬你是条汉子!”
肖俞失笑道:“敢情再汴梁,做汉子的门槛如此之低。”将一张面饼从筷子上取下,双手微微用力,松软的面饼被揉成一团,在嘴上一按一抹,腮帮动了几下,一张饼便不见了踪影。
肖俞如法炮制,顷刻之间,半尺厚的饼尽数下肚。而后单手端起汤碗,连汤带肉一口气灌下去,咂摸几下嘴,另一手抚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儿:“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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