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周瀛儿是一个不好招惹的。我不需要换她的脸了，我要换孟云端的脸。虽然她四十出头，但是那张脸还是保养得很好。她保养脸花的可都是我们樊家的钱，就当让她换个债了。”
“那个孟云端是谁？”
“周瀛儿的母亲，母女脸都是一样的恶心，长得一模一样！”
江奕辰像看蠢猪一样看着樊晓敏。刚还羡慕她们的脸，接着又说她们的脸恶心。
他也没有看樊晓敏很久，因为那张脸才是真的恶心。
“好，我答应你。告诉我扔在哪里。”
吟月在江奕辰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只需要吟月一张脸就可以了。相像的除掉，只留下吟月，让唯一的吟月留在他身边……
“我当时也不敢乱扔，就埋到了一片建筑工地上。后来那里就盖上了高楼，现在好像是叫……帝景小区。”
樊晓敏抬头的功夫，发现窗户上只有窗帘随风飘荡，已经没有了江奕辰的身影。
“怎么对和周瀛儿有关的东西那么感兴趣……”
她也管江奕辰能不能听见，对着窗外大喊：
“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记啊！”
回声阵阵，惊起了栖息在她窗边的一只乌鸦。
樊晓敏拂袖而去：
“晦气！”
前段时间天花病毒的风波还没有完全结束，宛城实验中学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学校里上至校长杨敢，下至每一名教师，都有诸多事情要忙。
理所当然的，家长会推迟到了下一周。
这周周末，毕梨按照周瀛儿发的定位，来巴文清、冯添一所在的小区找他们玩。
她抬头看看小区的大门，念了念定位上的名称：
“帝景小区，嗯，就是这里。”
十一月，天气已经转凉，但是多穿一些衣服，在像今天一样风不大的日子里，室外还是很舒服的。
巴文清、周瀛儿和冯添一已经下楼，在单元门口等着毕梨。
毕梨远远地朝他们挥挥手，一把拉住周瀛儿：
“这个小区真的好大啊，我们别上楼了，在这外面转转吧！”
冯添一带头赞同：
“好啊，好啊！”
他本来想象的是，他可以一路上带着毕梨逛，清爷和瀛祖也可以一起谈论一下他们的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毕梨兴奋地挽着周瀛儿的胳膊，风风火火地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又看看那里，丝毫没有倦怠下来的意思。
而他和巴文清就像是气氛冷到爆的二人组，像两根木棍一样矗立在风中，纹丝不动。
毕梨因为激动而走得快，甚至没有认真看路，差点儿踩着一个趴在地上的小女孩。
幸亏周瀛儿眼疾手快拉了她一下，才避免了误伤。
毕梨连忙道歉：
“小朋友，对不起啊……”
蹲着的小女孩站起来，友善地笑起来，没有生气。她一张脸上最讨喜的就是那双眼睛，大而有神，带着水波一般。待她长大以后，这双眼睛必定令她顾盼生姿。
周瀛儿觉得小孩的这张脸有点儿眼熟，想了片刻后说：
“周若羽？”
周若羽这时仰着脸看向毕梨身边的周瀛儿，甜甜地笑道：
“火车上的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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