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去B市?
M市的房子住了两三年,多少感情都会有一些,郑巡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他从地上直接蹦了起来,愣愣的看着叉腰站着,恶霸似的吴云踪。
“搬家?”
吴云踪像看傻比似的,来回打量着郑巡,端着纸质喇叭的手,也跟着放了下来:“怎么,你还想睡多长时间沙发?全国赛还要来回倒车?”
全国赛的赛场,每年都是设在B市,所以几乎几大战队,都在B市设有基地。
同样,B市寸土寸金,稍微小点的战队,都没办法做到在B市有个自己的基地,哪怕是租的。
“我靠,可是我们有钱吗?”郑巡满头问号,虽然离开M市,会让他觉得有些不舍,但对于未来的期待,又让他觉得,这些不舍,也没什么大不了、是可以割舍的。
吴云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懒得理沙雕,见其他崽子根本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便开始挨个门的砸,除了蔺泽君的房门得到了一丝温柔的优待之外,其他人的房门都得到了相似程度的毒打。
听着崽子们屋内的鬼哭狼嚎和东西落地的声音,吴云踪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崽子们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不知道服从安排,欠收拾。
...
成长其实就是这样,一步步地远离熟悉的地方,向着或梦想,或名利的地方前进,最后二者可能会在岔路口出现偏差,行人会逐渐迷失自我。
无论失败、成功,有的人会回到开始的地方,而有的人则再也不会回去,这些都是个人的选择。
人生无非就是在不停的选择,在选择中一步步的成长、发展,你选择对了,一切就都顺了;你选择错了,可能下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但显然,郑巡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他就不该对着周禹肖,贱兮兮地提议道:“DXC是一个团队,一切小秘密都是不被允许的,大家应该坦诚相待,主动拿出行李给所有人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外乎就是像郑巡这样了。
这点对于十七岁,干净的如同白纸般的少年,显然没什么问题,但对于郑巡而言,他的秘密就多了去了。
比如董淮撑着门,拿在手里的那本,比基尼美女的写真集:“阿巡,这本,你还要吗?”
其实也怨不得他,在普通的社交圈里,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买这些杂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不定大家还会交换书籍,互谈心得,促进保健体育知识的增长。
可是郑巡却偏偏处在了一个特别的圈子里,这里没有老色批,只有学霸,未成年,贵公子以及情商低到爆表的网瘾少女。
给自己挖过不少坑的郑巡,难得这次也知道不好意思了,他摸着鼻子,小跑过去,伸手就想抢那本杂志:“爷们儿嘛,看看这些不磕碜。”
还没等抢到董淮手里的那本杂志,就见他浪哥的房门也跟着被推开了,秦疏浪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拿着一个奶嘴儿,面露嫌弃:“阿巡,你奶嘴儿还要吗?”
早在秦疏浪探出头那瞬间,郑巡就有一股非常不妙的预感,果然,看着他浪哥皱着眉,两只手指捏着的,粉红色奶嘴儿,他只想立刻找面墙撞上去。
撞死他得了!活着也丢人!
“阿巡的奶嘴儿?”蔺泽君拖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出来,一脸诧异的看着秦疏浪手里捏着的物体,不可置信的反问道:“阿巡的?”
秦疏浪无奈的点了点头,将奶嘴儿递给蔺泽君,食指点了下奶嘴儿瓶身上,刻着的‘ZX’两个字母,凉飕飕地开口:“不是‘郑巡’,还能是‘真香’?”
“不是大哥,大哥你听我说!”郑巡伸长胳膊,摆出尔康手,泪流满面:“大哥,这是个误会啊...”
郑巡恋床,睡着不是自己的那张床,便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总是睡不好,要不就是当晚睡着了,但是第二天起床腰酸背痛的;要不就是睡不着,整宿整宿的熬。
初到M市,气候什么的也不算太适应,这座北方的小城,对于那时候才刚刚二十岁的郑巡来讲,太过陌生。
没有办法,他便在熊爪搜索上寻找方法,事实证明,千万不要随便相信网上的沙雕网友们,沙雕网友们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不过那时候的郑巡,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怀着满心的期待,打开网购软件,买了一个粉红色的奶嘴儿,其实他本来是想买蓝色的,谁知道缺货,无法,只能憋屈的选了这个粉色的。
卖家也是贱,自作聪明,看着收货人的信息,又看了看自己家新进的奶嘴儿刻字儿设备,自作主张给郑巡刻了个‘ZX’。
夜里吸吮着奶嘴儿,大脑里一遍遍回想着,他拆快递时,秦疏浪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居然越吮越清醒,越吮越感到无地自容。
最后,他恨恨的把奶嘴儿,用力的丢到地上,去塔码的奶嘴儿安神,一群沙雕!
谁知道,这个被他当成黑历史,准备渐忘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秦疏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