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荃是在梁墨的兰园中得毒,父皇若是把兵权交给梁墨,自是不好向天下人交待,梁荃虽在朝堂上失势,但他在天下人心中的美誉尚存。
三皇子一向无心朝政,八皇子年岁尚幼,如今看来,皇子中能接手梁荃兵权的人也只有他了。
想到这一层,梁书觉得他浑身的血都热了不少。
梁墨对于梁荃中毒一事却是又喜又忧,喜得这让他忧心的兵权终是要从梁荃手中拿走了,忧得是梁荃在兰园中毒,诸位皇子又都在场,此事虽与他无关,但他亦是百口莫辩。
梁书,便是这个第一个不让他如意之人。
“七殿下,杯子取来了。”果不其然,梁书的侍从很快从清溪旁取来了梁荃饮酒的那个杯子。
梁墨见状,这面色顿时他的名字一般黑如墨,方才梁荃倒地得太突然,他来不及命人处理这个酒杯,没想到梁书这么快就命人取来了。
“七弟此举何意!”
“四哥是喝了这杯中的酒才中毒昏迷,自然是要让大夫查证一下是否与之有关,四哥可不能不明不白的中毒啊。”梁书的声音带了轻快之意。
老大夫惶恐的从梁书手中接过酒杯,仔细查验了起来。
很快他抬起头,看着诸位皇子面色各异,欲言又止。
这几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大夫您但说无妨,我自会保您周全。”梁书说到这,特意看了梁墨一眼提高声音道:“不会让您死于非命的。”
老大夫得了梁书的承诺,只得如实说来:“这杯中残留的酒液确实有毒,但是否是软筋之毒,还需查证一番。”
老大夫这话虽留了余地,但在坐几位都是成精的人物,又怎会不明白。
这回不仅是梁荃废了,梁墨也将祸事临头。
梁墨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梁荃,沉声道:“来人,通知四皇子府的管事,将四皇子接回府吧。”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此人。
梁荃府中的管事来接人后,其余几位皇子也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此时,兰园客房内只余梁墨,梁宣与梁画三人。
“说吧,怎么回事!”梁墨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梁荃中毒一事让梁画方寸大乱:“我备的本是催情药物,待梁荃醉酒之后,就按计划让他身边的舞姬送他入客房。”
梁王重礼,是断断容不得皇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舞姬苟合,至今还被圈禁在府中的大皇子便是前车之鉴。
他们本想用这招让梁荃步梁砚的后尘,没想到他却中毒昏迷。
梁画迷糊的态度让梁墨怒气更盛,一掌拍向案上的茶盏,杯子瞬间被拍得四分五裂,碎片扎进梁墨的手,他的血顿时与茶水混在一处。
“六弟,你也真是糊涂。”就连五皇子梁宣也觉得这是梁画的过错。
梁画一向只问风月,不问政事,只因他是皇子,言行才有所收敛,若是生在京都的任何一个世家,定是一位纨绔子弟。
今日的计划原也与风月之事有关,梁墨才交给他办,不曾想他却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我明明记得我下得是迷情之药,怎会……怎会……”他虽不喜梁荃,但下毒暗害这罪名他可承担不起:“会不会是四哥自己下毒。”梁画开始语无伦次道。
梁墨听了他的话,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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